傅诚按下他的手,“那行,别打了,我们先吃吧。”
……
伴随祖宅餐桌旁的动筷声响,车内的餐点也在慢条斯理烹饪中。
路栀在思绪模糊的边缘,又开始听到滑动玻璃的声音,到底是谁家小孩儿,怎么比她小时候好奇心还要强……
她很想降下车窗说别看了,但被人掌心压着,无法动弹,窗户上刺啦的声音刺激耳膜,银丝线又被拨开软软垂下,早知如此刚刚还得多此一举,道貌岸然。
吻至停止,她气喘吁吁道:“我们是不是缺席太久了?”
稍纵即逝的银丝牵拉开距离,向下落在他指尖,他隐隐觉得事态失控,一开始并不打算这样,稳了稳声线道:“他们会先吃。”
“真的吗?”
“嗯。”
他指尖动一动,玩着问:“所以我们最好是等吃完了再进去,饿不饿?”
说实话,有一点。
她无法低头,只好仰头看,身体折得微微向上弓起,上方是什么时候装了星空顶,绕过一圈覆盖在本该有天窗的位置,柔和的灯光此刻也变得刺眼,眼前开始有点模糊,灯带的光晕串联成宇宙银河。
上次的雨好像比这次的要大。
现在不过是细雨,很适合慢火烹茶,手作的珍珠奶茶弥漫出奶香气,他上下拨动树莓色的旋钮,圆弧形的指甲盖修剪整齐,慢条斯理不疾不徐,就在路栀出神时,他捏住旋钮,向外一拉——
她忽然冷得想打喷嚏,小声像是焦急:“外面……”
“单面玻璃,宝贝,”
他安抚亲一亲她唇角,“外面看不见里面。”
怪不得那个小朋友一直在外面擦玻璃。
路栀说:“你去问问她在看什么。”
“还能看什么,外面看里面一片漆黑,自然很好奇,这漆黑里是什么。”
一分钟的奶茶煮不完,五分钟才从沸腾趋于平静。
他低头尝了尝,咬开弹嫩的珍珠,很弹牙,糯米粉的质地又弹回原状。
路栀推一推他,示意他还有正题:“下车了……”
她眼里浸透得厉害,睫毛也是湿的,目光也显得迷茫,像还在状态里。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抬起手捂住,“车里没套。”
上次她喝醉,他开的不是这辆车。
“我本来也没想……”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