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潮轻笑了声:“错了,我想教你做人。”
“哈哈哈教老子做人,兄弟们听听他说的什么。”
男人笑够了,点了两个人往陆潮一指:“去,给我废了他,让他知道到底是谁教谁做人!”
陈津吓得脸都白了,陆潮不仅是学校人尽皆知的男神校草,据说还是平洲首富家的独生子,连学校的几个楼和实验室都是他们家捐的。
这要是在他们家受个伤,把他们打包一起卖了都不够赔的。
陈津哆嗦着掏出手机手忙脚乱打算报警,刚按完0还没拨号耳边就传来一声声惊恐的求饶,一抬头人直接傻了。
陆潮脚边横七竖八躺着五六个混混,他右脚踩在男人的胸口将人抵在墙角,半蹲下身用不知道从哪儿摸来的半截儿啤酒瓶,在男人脸上一下一下地轻拍,夜色下整个人野蛮又嚣张。
“来,展开说说,你想怎么废了我。”
陆潮嗓音很低,轻狂含笑,垂眸朝他吹了声口哨:“哎,我现在配教你做人了吗?”
“配、配!”
男人脸色惨白,惊恐地盯着碧绿尖锐的碎酒瓶,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在自己脸上捅几下,“是我瞎了狗眼,您、您大人有大量,别……别跟我一般见识。”
陆潮一下笑了,好整以暇用酒瓶贴着男人的脸颊往下,“记清楚了,我叫陆潮,平成大学航天工程大一,医药费来找我报销。”
说完在男人惊恐至极的表情下扬起手狠狠向下一捅。
一声惨叫响彻云霄,陆潮看他快吓尿了,嗤笑了声起身收脚,“怂蛋,就这么点儿胆子还当流氓,我都比你适合当流氓。”
男人睁开眼,哆嗦着摸了摸完好无损的脸直接瘫在了地上,陆潮笑着朝他膝盖踢了一脚:“把钱付了滚蛋,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在这儿出现,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陈津说的声情并茂,结束还长长松了口气。
郁霈能想象出陆潮的表情,应该会微微挑着点儿眉梢,一身收不住的张狂。
野性难驯,郁霈脑海里忽然冒出这几个字。
陈津看着郁霈微微勾起的唇角,心尖蓦地一动,“其实我觉得你比陆潮更好看,要是你去选校草的话一定能赢,我一定把我所有的票都给你。”
郁霈莞尔轻笑:“把你的票留着吧,我不选校草。”
陈津脸颊微微发热,不太自然的别开了视线,“那什么,我要去打工了,你要是有事可以过去找我或者打电话都行。”
跑了两步,忽然又想起件事:“哦对了,周一有体测,你别忘了啊。”
郁霈略微点点头:“好,多谢你提醒。”
体测……是什么东西?
郁霈仰头忘了望天,还没惆怅完一道清脆嗓音就在身后响起。
“呀!郁霈?!”
郁霈回过头,看到一个个头高挑的女生正盯着他瞧,她扎着利落的高马尾,绿色衬衫配深咖色短裤,越发衬得皮肤白皙双腿修长。
“你不认得我啦?前几天我给你指过路呢!”
陈约往校门口指了指:“你问我寝室怎么走来着,我叫陈约。”
郁霈颔首:“陈小姐,多谢你那天的援手,还不曾正式跟您致谢。”
啊?陈什么玩意?
陈约被这个新鲜的称呼和文绉绉的说话方式搞懵两秒,眨巴眨巴眼睛绕着郁霈看了足足两圈,好看是真好看啊,说话也是真好听啊,气质也是真好啊。
“郁霈,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郁霈打算先去图书馆看看书,下午出去买点养嗓子的药。
“嗨书有什么好看的,我带你去看个真好看的。”
陈约用矿泉水瓶往球场一指:“今天陆潮跟人打球,你不是很想趁机看看他的腹肌吗?”
郁霈有些莫名,他为什么要想看陆潮的腹肌?
“我觉得哎陈小姐……”
郁霈刚一开口就被陈约拽住,不由分说往球场拉,一脸了然的冲他摆手:“你不用不好意思,我都明白,学姐是过来人。”
郁霈也不知道她到底明白了什么,但陆潮的腹肌……确实还挺迷人,昨晚他洗完澡出来只围了条浴巾,水珠顺着沟壑明晰的肌理缓缓流淌,不难想象到坚硬与热度。
行,那就看看吧。
今天打的是室外场,因为曲临风那张挑战书,现在整个看台上几乎坐满了人。
陈约拉着郁霈找到地方坐下来,球赛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段,耳边此起彼伏的呐喊与加油声几乎把郁霈的耳膜都撕裂了。
陆潮长得高,一眼就能看到。
郁霈不懂球,只能看出那道身影颀长挺拔,双臂修长,充满蓄势待发的力量,像一头迅猛但利落的猎豹,篮球精准投入篮筐的一瞬间看台掀起几乎冲天的欢呼声。
相较别人的兴奋,陆潮只是淡淡勾起唇角。
“曲临风不会又要被打脸了吧?不是说今天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吗?谁给他的胆子和信心在墙上给陆潮发挑战书,他不知道陆潮这辈子就没输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