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是多大的人物啊,老妖婆把珍藏都拿出来了。
等甘愿将茶水端到房间看到两张熟悉的面孔,恍然大悟,怪不得。
房间里摆了一张麻将桌,钟淮易就坐在进门正对的位置,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张麻将牌,他笑吟吟看向老妖婆。
“三缺一,刘姐你说,这可怎么办。”
能怎么办,凑人。
是周朝生、老妖婆和钟淮易,加上一个正在倒水的甘愿,不正好是四个人。
老妖婆甚至不用开口,钟淮易已经看了过来,“甘小姐?来一把?”
甘愿很想拒绝,然而现实不允许。
钟淮易对面的位置还空着,甘愿刚想上前,却被周朝生截了胡,她不得已坐在了钟淮易的左手边——一个最难活动的位置。
“平常我们空闲的时候,就老在这里打麻将,你们不知道啊,小愿可是个厉害的!”
老妖婆一边说话,一边笑着洗牌。
钟淮易浅浅一笑,“那今天可要好好挑教挑教甘小姐了。”
他抬起眼帘,眸光直视着甘愿,笑道:“甘小姐可不要让我输的太惨。”
甘愿连伪装的笑容都挤不出来,只能呵呵两声。
她实在不懂,他是搞什么鬼。
第一把钟淮易坐庄,他嘴角扬着淡淡的笑容,可见手里的牌应该不错。数十张万牌被他从手中扔出去,甘愿猜到他玩什么,心中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甘小姐,请问您在这工作了几年。”
一张“二饼”
还未放妥,甘愿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弄的脑子一蒙,不假思索将桌子上的“二万”
扔出去,回过神来已是为时已晚。
钟淮易笑着将自己面前的麻将牌推倒,“那不好意思了甘小姐。”
甘愿无话可说,挂着虚假的笑容干笑。她真庆幸老妖婆此时没说点什么,不然她都有可能站起身来给钟淮易鼓个掌。
真会演。
周朝生显然是了解钟淮易的麻将实力,忍不住开口让他下手轻点。钟淮易胡了正在兴头上,神情越愉悦,嘴里叼着根未点燃的烟。
他说:“甘小姐,我刚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你在这儿工作几年了呀?”
甘愿全身的皮都好像绷紧了,他问这个做什么。
“四年了,一眨眼的功夫,现在都变成大姑娘了。”
老妖婆竟是不问自答,双手洗着牌,“这么多年,也没见她交过男朋友,我还真有点替她着急。”
末了还叹息一声,俨然一位贴心的领导。
钟淮易洗牌的动作停下来,余光里有甘愿的身影,他开玩笑,“着急什么,说不定甘小姐早就心有所属了。”
“甘小姐,你说是不是?”
甘愿抿唇不语,钟淮易摸出打火机点烟。
浓烈烟草味的烟雾弥漫在空气里,甘愿心里像是堵了块石头,鼻子被呛难受不已,一股无名火冒上来,她拿掉了钟淮易嘴里的烟。
钟淮易惊讶地张着嘴,甘愿把烟放在烟灰缸碾灭,她看了眼钟淮易,“你出来。”
声线略冷,说完便转身往门外走去,钟淮易僵硬在原地数秒,到底还是推翻了手里的麻将。
出来后,他问:“干嘛”
一贯欠揍的语气。
甘愿拳头痒痒,她皱眉,“你到底想干嘛啊?”
“你是不是回国之后闲的蛋疼,所以专门来这耍我找乐子啊。”
“我跟你说,我实在没这个闲心陪你玩,你要是……”
一句话还没说完,甘愿现钟淮易在隐忍笑意,好半天他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你可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甘愿:“……”
“我到这儿是来谈合作的,你们刘所长巴不得我收购了这里。”
三番五次,他都快被她的电话给烦死。
钟淮易抬眸直视她,笑意溢满了双眼,他道:“原来你不仅脾气和小时候一样臭,连自恋方面,都比小时候要厉害多了。”
甘愿心里满是想揍他的冲动,她回头看了眼屋子里坐着的老妖婆,正想到什么准备开口,钟淮易就接了腔。
“哦,对了,我怕是要答应你们所长这个要求了。”
钟淮易啧啧咂舌,“因为我爸刚打电话过来,好像这个老女人做了点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