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之将他拉进来,马车渐渐消失在两人的视线内。
小家伙一走,这里顿时就安静了下去,卫谦摸着胡子同夫人商量道:“不如和她娘商量商量,这孩子不如给我们养算了。”
卫夫人摇摇头,淡笑着道:“莫要再说这种话了,溪儿再多闹些,兴许菲菲能变了性子也说不定呢。”
在外面玩的野了,突然叫她安安静静的坐在屋中还有些困难,温行之索性就按着她一一划的教着写字。
是真的双手并用的按,不然只要一松手就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去了。
直到外面又开始淅淅沥沥的落雨,她这才不得不被困在屋中。
雨声催人眠,小脑袋不一会儿就开始磕头,在即将撞翻墨水的刹那,温行之及时的拖住了她的头。
只听轻叹一声,少年将小女孩抱到了榻上,转身后复又拿着他的一件衣裳给她盖了上去,这才离去。
程兰溪这一日半睡半醒的过去,归家时还在下雨,好在小枝个子比她高上些,撑着巨大的伞才不至于让两人淋着。
进了屋子常妈妈就拿着帕子迎了上来,“姑娘昨晚在山上睡得可好,卫先生和夫人待你如何。”
常妈妈当姑娘亲生的一样,昨晚一夜没回来担心的都睡不好。
“他们对我可好了。”
程兰溪一边学一边吃着点心,听得常妈妈脸上的笑止不住。
用完晚膳这功夫,常妈妈打外头回来就面带愁绪,程兰溪敏锐的察觉到,问了一声。
常妈妈是得了些消息,但是不知该不该告诉姑娘,毕竟小孩子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思来想去毕竟是姑娘的父亲,还是要讲,于是这才说道:“刚得来的信,老爷在下朝的路上遇刺了,似是伤得不轻。”
程兰溪手里的果子扑通一声掉在地上,急的她直接跳到了地上。
“父亲会死吗!”
就算不亲也是血脉相连,常妈妈这般想,摇摇头,回道:“那就不知了,只是听说夫人都去了。”
毒娘都去了那定是伤的很重了,程兰溪急的要哭了出来,若是恶爹死了她这么久的努力不是就都白忙活了吗,任务直接失败啊!
小枝见姑娘急的要哭了,忙建议道:“不如姑娘去看看。”
程兰溪口上说着是是是,穿了鞋子抓起雨伞就跑了出去。
虽然很想看见恶爹受到惩罚,但是请在她完成任务之后好不好。
一路像装了小马达似的闯进了扶云轩,岐卫抱着剑靠在门口倒是没阻她,反倒是被恶爹身边的丫鬟拦住了。
“站住,老爷正在看诊,莫要上前去打扰。”
诗情仗着是大丫鬟很是放肆,几个姨娘因为有用着她的地方,也都笑脸相迎,所以让她愈骄傲了,自然不把这个不受宠的小主子放在眼里。
程兰溪没空和她周旋,她现在只想知道恶爹到底有没有咽气,于是绕开她直接朝着里头跑去。
诗情还想再拦,被画意扯住了手。
“我们只是仆人。”
画意提醒道,做奴才的最不该忘了自己的身份。
诗情瞪了她一眼,这才不甘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