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秦禾随口答他,“闻到一股气味,我看这屋里的陈设都很老旧。”
床头放着一只手套,款式偏长,几乎可以罩到手肘之上。
秦禾拿起来,到鼻端闻了闻,手套上明显一股防腐剂的气味。
秦禾皱了一下眉,把手套放回原位,径直往外走:“出去看看。”
既然老人不在屋里,那么周毅刚才就没有眼花或者看错。
一行人往外走,周毅手里还端着那块专属于他的灵位,琢磨着之后将它劈了,再扔进火里焚成灰烬。
路径一间大开的房屋,几人顿住步子,正是刚才秦禾跟唐起捅开的那间。
锁开了,门大敞着,秦禾的手电往里一照,光来回扫了一圈,转而射在堂屋正中的高桌上。
司博瞪大眼:“又……又是灵位……啊!”
他话到末尾,惊叫一声。
因为那块牌位上,赫然写着唐起之灵位。
若说刚才只是被吓到,那么现在的司博,惊悚得浑身的汗毛都奓了起来。
“怎么了?”
这回轮到周毅不明所以,“这栋楼,怎么挨个儿都摆灵位,不是活人住的房子吗?这谁的?唐起之灵位?”
司博脸色惨白,结巴得牙齿打颤:“小小小小唐总。”
小唐总?
姓唐?
唐起?
这几个问题在周毅的脑子里迅相连,一时间有点宕机,再看身边一个个惨白无血的脸色,周毅心头卧槽了:“不是吧?你不会也叫唐起吧?”
唐起没吭声,而是往里走,屏住呼吸,步子迈得沉重而僵硬。
当他鼓起勇气将灵位翻转过来,看到是自己的生辰和死期时,手上一抖,差点坠下去。
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木料,唐起攥在手里,居然觉得无比沉重。
秦禾已经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身侧,低声问:“上面刻写的,是你的生辰吗?”
唐起心头惊涛骇浪,丝毫不亚于刚才受到惊吓的周毅。
他想点头,头颅却像被卡住了似的,很重,颈椎也无法上下活动,只能强自镇定的“嗯”
一声,来回应秦禾。
死期跟周毅那块牌子上一样,写着:卒于xx年4月1o日丑時。
周毅伸头望见:“不是吧?你真叫唐起?名字对得上?生辰也对得上?总不该连你也认识?我也认识?”
太诡异了。
还有更诡异的,秦禾接下来随意捅开两间房,里头分别置放着她自己和司博的灵位。
四个人的灵位都齐了。
名字、生日全部对得上,死期全是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