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萧岚,林念这种人天生就比旁人命好?
“黄玉凤,你再哭就出来说说,是不是被欺负了,要不是被欺负就闭嘴!”
门外传来知青组长张红英烦躁的声音,第二天大家都要干活儿,晚上听她嚎丧,还咋睡?
黄玉凤哪儿敢出去说,她是真怕了林念,只好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呜呜呜。
杨春兰也听得烦躁,直接下炕去找了找了黄玉凤的臭袜子,团吧团吧暴力塞进她的嘴巴里。
十分凶狠地道:“再嚎丧试试,你可以猜猜下一次老娘塞你嘴里的是啥!”
艹!
你丫说不过林念,就朝老娘身上引战,咋滴啊,打量着她老实好欺负?
那黄玉凤就错了,话少不代表老实好欺负!
黄玉凤:为啥受伤的全是她?
呜呜呜,她不活了!
杨春兰松开她之后,她连忙跑到屋外去吐,前脚出去,后脚杨春兰就把房门给栓了。
黄玉凤吐了好久,把自己打整干净重新回寝室的时候,才现门推不开。
她想敲门,又想起杨春兰那张凶狠的脸,到底举起的手还是没落下,自己委委屈屈地跑去灶房,卷缩在灶膛前,抱着膝盖压抑着声音呜呜哭。
她简直太惨了!
都是林念和杨春兰害的!
给她等着!
她不报复回来不信黄!
……
山村的夜晚十分宁静,习习晚风带来沁人心脾的凉意,如黑丝绒般的夜空中,点点繁星密密匝匝,像散碎的宝石,璀璨耀眼。
傅秋石背着一个大包袱,披着星光来到牛棚不远处,林念的宅基地旁边儿。
他坐在石头堆上,抬手屈指凑到唇边,有节奏地吹响了几声儿口哨。
这音儿像是猫头鹰的声音,大晚上的这种声音一回荡,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没过一会儿,一道黑影渐渐靠近,傅秋石连忙站了起来,快步迎了上去,搀扶着老人去寻了一块儿土砖坐着。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听话!”
“是不是我下放了,就管不了你了?”
老人正是他的老领导戴国安,他坐下之后,就拉长一张脸训斥傅秋石。
傅秋石不以为意:“我找了个对象,对象在这儿下乡,您看这房子就是她的!”
“我找您不就是为了让您帮我看着点儿她,别让人给抢走了!”
老人抬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胡说八道吧!”
“跟以前一样没个正形儿!!”
“回头我才不给你盯,跑了就跑了,让你没地儿哭去!”
傅秋石笑着说:“那我不管,那我媳妇儿要是跑了,您得给我赔!”
戴国安诧异,他不可置信地问:“真找对象了?”
傅秋石点点头:“真找了,为了照顾她,我让一哥们儿也陪着一起下乡了,不过她不知道我那哥们儿和我的关系!”
“哥们儿在暗处,可以同时盯着点儿你们两人儿!”
“他叫刘勇男,那边儿的那一块儿就是他的房子。”
戴国安急眼了:“好好地找个对象,你咋让她来下乡了?你这孩子,我……我该怎么说你?我还有些老关系,回头就写给你,你去找他们,赶紧想法子把姑娘弄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