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着眼前衣袂飘飘,手握剑鞘的男子,强撑着露出了一个微笑。
“清风哥,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十后,小酒楼里来了位熟客。
“灵魂还给你,麻烦你代我跟原大人说声抱歉。”
我一边忙活着给倒霉的原大人修复魂魄,一边问他:“这次可想好了?决定留在族里了。”
6清风淡淡的‘嗯’了一声,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院子烧毁了,你们的族人怎么办?”
“下之大,总会有容身之所。我会与他……现任族长,还有我父亲一起,寻找一个的家园。谢谢你,老板娘。”
“谢我做什么?这下好了,我的罪名里又要扣上一项纵火犯了。不过心结能解开就好,清风,我想,你的父母给你取这个名字,也是希望你安逸如风,无忧无虑吧。”
6清风终于离开了,我欣喜若狂的打开了他留下的鼓鼓囊囊的布袋,顿时感觉大失所望。可怜见,用一堆的鸟蛋抵账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还以为是圆滚滚的金疙瘩呢!
杌荒和大石头在一旁捂嘴偷笑。
这底下居然还有敢忽悠老板娘的妖,勇气可嘉啊。
这只该死的獬豸!
我恨恨的咬牙:下次再让本姑娘见到你,非得连本带利的翻倍讨回来!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老板娘,正好肚子饿了,先来个水煮鹌鹑蛋。”
大石头一把扫过桌上的布袋,直奔厨房而去。
我扶额。
原大人如今得以转世投胎去了,杌荒依旧没心没肺的过着她的卖笑生活,听闻有痴情男子为了得她多看一眼居然茶饭不思写了满满一本肉麻的诗句,杌荒却看也没看一眼就扔进了后厨的柴火堆中。
我只当做一句八卦言语,过耳不闻。匣子里的那块残缺的玉佩自放进去以后便没有再取出来,但每每查看时,上头泛出的淡淡白光丝毫不减。
杌荒说玉石有灵,说不定那持着另一半玉佩之人其实并不远,只是我不肯去找罢了。
勾栏瓦舍之中,说笑声不绝于耳。白泽喜笑颜开,才说完了整整一个故事,大口的喝了几口茶水,摇着折扇不急不缓的走出了房门。那些欢声笑语也被隔绝在了屏风之内,他脸上的轻笑淡了几分,正要去扒拉自己腰间的酒壶,余光一瞥,才现自己的房间房门是虚掩着的。
白泽略带疑惑的松开酒壶,轻声大步的朝着屋子走去,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丝毫有人进入的迹象。兴许是风将房门吹开了吧,白泽如是想着,动作也大胆了几分。
他推门而入,张望四顾,他的房间很简陋,一张桌子,一张床,一个壁橱,别无他物。所有的东西几乎一览无遗,白泽一边在心中嘲笑自己的过度紧张,一边走向了自己常放置东西的柜子,眉头一蹙。
上面有一样东西不见了,一个装着某段记忆的瓶子。
“凉月,凉月,可有人进过这屋子?”
门外缓步走进了一位侍女,她神情淡漠,不苟言笑。
白泽尝了几口酒,眼神有些许的迷离,他指着柜上空空的位置,问她:“你见到这上面的东西了吗?”
凉月冷冷的瞟了一眼,说:“没看到,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是……算了,不提也罢。”
白泽没放在心上,只想继续喝酒。“你出去吧。”
“白先生,掉了的,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吧?”
白泽沉吟了一声,道:“不是。”
白泽话音刚落,他忽然感觉心口一阵的刺痛,待他低眸看去时,只见一把锋利的匕此时已经刺穿了自己的心脏,染着鲜血从他的前胸刺了出来。
“很可惜,白先生猜猜,是谁找到了那件东西?”
凉月的声音阴森,寒冷刺骨,她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拔出匕之后又朝着白泽后背狠狠的刺来。白泽猛转身,单手握住了匕的刀刃,手中吃痛,可是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凉月,你都知道了。”
“白先生还有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
凉月嗤笑了一声,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你害死了他,我要你给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