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连长安都进不去?”
钟生指着崔玉,“崔书生从河东远道而来,为了这一趟容易么?”
可不是么,唾手可得的脱单机会都放弃了
先有姑射仙子,再来是骊山老母,道教这一路上操作不断,都是阻拦他们进入长安。
河东王,当真是好大背景,这么多人为想方设法他遮掩。
姑射仙子以情动人,目标是崔玉;骊山老母以孝义劝说,目标是钟生。
“老人家,长安我们必去,你劝不了的。”
钟生朝她抱拳,“我这人活得简单,认准一件事情,就要有始有终。”
“你们道教尊崇天道,天道至公,不会让无辜者蒙冤,而恶人一个也逃不掉。”
“若无亏心事,一觉到天明。”
他扶着腰间剑柄,“你若要来硬的,尽管放马过来。”
崔玉拽了拽他,对面可是一个老人家,慈眉善目、衣衫褴褛,你好意思动手吗?
钟生瞪了他一眼,知道你不好意思,所以这个恶人我来做。
骊山老母摇摇头,“慢来,我就是个说客,不强留尔等,既然不愿意,请吧!”
“路在那边,郎君来去自由,不用动兵刃。”
钟生将信将疑,招呼崔玉和魏搏侯离开,果然没有什么状况出现
直到上了官道,走出一段路,魏搏侯一拍额头,“糟糕。”
“怎么了?大惊小怪。”
魏搏侯向钟生申诉,“大哥,她儿子拿了我的钱,我应该要回来。”
骊山老母既然是神仙,家里怎么会缺买牛的钱,肯定是骗子,这下亏大了。
不远处的田地里,农人牵着一头小牛,哼着歌儿行走在路上,快活得像只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