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还是太礼貌了,要不是有顶流的自我修养在,他可能想说的是,“草!怎么又他妈是你?!”
毕竟一个认识不到两天的人,三番五次地出现在自己的私生活里,就算是我一个普通人也难免会去想入非非:这人怕不是变态吧?
“苏老师,啊不!”
我双手合十,欲哭无泪,“安帝!哥哥!你听我狡辩……”
“是有一个系统,他让我到这来找你,我无意冒犯……无意冒犯……”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让自己的话术不这样苍白无力,所幸便实话实说,虽然“系统”
这么个说法真的很扯淡,但真诚一些总归是比骗人好的吧?
苏暮安突然挥挥手,身后的保镖便行动了。
我以为他要让那些保镖把我拖出去,就抱住脑袋半蹲着身子,摆了个方便他们架住我往外拉的姿势。
然而意料之中的事却迟迟未能生,取而代之的是关门的“吱呀”
声。
“呐,潇潇,我可以先用剧里的名字称呼你吗?”
我抬起头,看见男人一张薄唇崩成一条线,似乎在极力忍耐笑意,“你怎么总是那么怕我啊?”
“毕竟我只是过来想问问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我像是会吃掉小朋友的坏人吗?嗯?”
啊!我该用怎么样的词汇,怎么样的句式,去形容我现在糟糕的心情!
腿弯处还在不自觉的抖,我哆嗦着站直了身子,“我,我那不是怕您误会我是私生什么的嘛。”
“而且身后冷不丁出来四个人凶神恶煞地看着你任谁不害怕啊!”
“你还好意思说呐?”
苏暮安轻笑,“这荷园本来是剧组租下来以后拍戏要用的,你‘哐’!的一下把门就给凿开了,人家安保人员当然要过来查看一下了。”
他指指门外,“他们关好门就走了。”
“幸亏你没给人家弄坏,弄坏了把你押这儿都不够赔的。”
苏暮安一面说着一面缓缓地踱步,我也就下意识地跟着他溜达,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带到小桥旁边了。
“可是,你们如果要拍戏的话……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我站在桥头看着苏暮安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小桥的中央,双手拄着石桥的围栏眯眼看向池塘里的荷花。
晚风袭来,吹开了他额前的碎;落日余晖,映衬出他笔挺的侧颜。
又是一张神图啊,如果能拍下来就好了,我痴想。
可我也仅仅是想想而已。作为对他最起码的尊重,我不仅不能拍,还得连连为自己的鲁莽道歉,“对不起啊对不起苏老师,是我太不小心了,我这就……”
“走”
字还没说出口,便被他打断了。
“哈?没关系啊潇潇,剧组还没开拍呢,我只是过来提前适应适应环境。”
苏暮安朝我招招手,“你也上来啊。”
阳光有些刺眼,我只看得清他的剪影,而只是这样简简单单的线条,便足以勾走我的魂,要了我的命。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美好的像是在做梦。
而梦里我爱的男孩儿背靠夕阳,脚踩一池荷花,轻轻抬了抬下颚。
“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温潇颜。”
我给他比划着,“乳名就是你口中的那个——潇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