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润做惯了苦力,下手凶狠,那些人碍着理亏没敢再找上门,可也是因此,没人愿意给袁润作担保,让他去镇上做工,生怕袁润手下一狠,把贵人给得罪了。
江淮生倒不觉得袁润有什么错,只是袁润因此都是颓靡在家里,跟着袁庆开始种地。
袁家虽是不愁吃穿,可袁润跟袁圆都到了成亲的年纪,袁阿伯还是有些愁。
江淮生这回的提议好歹也是给袁润了一条路子,袁润不怕吃苦,对这种能趁着空闲去赚些钱贴补家里的事情没有丝毫不乐意。
可袁圆也要跟着去,江淮生当时只顾着想墨瑛没有出过门,脑子一热,便把墨瑛也给算上了。
他其实也不怕袁润看上墨瑛,他只是觉得墨瑛就该藏在家里才是,最好再把房子修一修,种些花草,让墨瑛打理着。
江淮生心思百转,还是叹了口气,回着墨瑛的话。
“没什么事情要忙了,我只是担心冯泽他们过来。”
“户籍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
墨瑛把书放低了一些,看着江淮生。
那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江淮生的担忧说不出口,又看了墨瑛一眼,忍不住站起来,上半身探过桌子,在墨瑛的唇上咬了一口。
叹气道:“户籍的事情解决了,可你是个麻烦精啊!”
“你才是麻烦精!”
墨瑛羞怒交接,抬手将书拍到了江淮生脸上。
他就不该怀疑江淮生会害羞,就这个脸皮的厚度,打下去他都心疼书。
“我又没说错。”
江淮生嘟囔着,放在家又不放心,带出去更不放心,可不就是让人头疼的麻烦精么?
不过他也只敢在心里念几句,被墨瑛拍了一下,便又坐了回去。
冯泽跟林竹上门的时候,还有些怀疑江淮生昨晚说的话,毕竟江淮生的穷可是有目共睹的,再加上那些围在江淮生身边吸血的人,怎么说也不可能让江淮生有什么余钱。
这些疑问等他们进了门看见墨瑛之后,便消散了许多。
别说江淮生是失忆了,不记得之前的人了,怕就是江淮生没失忆,也恨不得墨瑛说什么他听什么吧。
墨瑛抿了抿唇,隐秘的瞪了江淮生一眼,才让进门的人坐下,目光落在最后一人身上,停留了片刻。
江淮生不是说只有两个人么?
“这位是我堂兄,林平文,在镇上做事,跟镇长也有几分交情。”
似是看出了他们的疑惑,林竹介绍道。
“区区记事员,攀不上什么镇长。”
林平文笑了笑,他本是一副儒雅的模样,这话说着更像是对过分夸赞自己弟弟的无奈。
墨瑛眼睛闪了闪,带上了几分情真意切,“林大哥年轻有为,来日必然还会更上一步。”
“借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