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者从背后抽出一柄三尺短枪,运足了劲嘿一声掷出去,两翼兄弟分别投出一对绳子相连的流星锤,打着旋儿分别缠向马腿和脖颈。
三人配合默契,时机恰到好处。
6泽仍是没有回头,早已用神识加气机感应锁定他们,很有耐心的等他们动攻击,顺便摸透了真气运行和劲力动的筋肉运动,又是向后挥了下袖子。
呼啦一道狂澜平地而起,卷着滚滚沙尘在马屁股后面竖起一道浑浊气墙,阻断三人的视线。
那大哥不假思索的连投两柄短枪,左右兄弟纵马斜窜,拉开距离后向前加,同时打出满把的铁弹,朝着模糊背影覆盖过去。
以他们的真气和力量,任何一件命中,便是牯牛也得当场躺尸。
嘭嘭嘭!
沉闷的撞击声在前方传来,三人心中一喜,这熟悉的动静他们听了几十年,必定是打中了目标……
且慢,怎么没有痛叫声?!
那大哥最是警觉,当即出敦促的提醒,同时用力勒住缰绳,马匹稀溜溜嘶叫着人立而起,把他整个身体挡的严严实实。
没有短枪回掷,铁弹也全都消失,但是那道沙尘之墙猛然加扑来,将三人淹没。
“糟糕!”
三人心里同时咯噔一下,才生出不妙的念头,就觉得身体好似破了个大洞,所有力气疯狂宣泄,甚至来不及挣扎,就彻底没了挣扎的能力。
马匹前蹄重重落下,将三人摔飞到路旁,眼见的都是下丹田破开个窟窿,鲜血如泉涌,好像用力挤压出来似的,眼见是不得活了。
几息之后,6泽慢慢走来,手里盘旋着一柄飞刀,自言自语道:“吸星大法加这手暗器功夫,杀伤力委实了得,对付武功不入一流之人,能一击必杀。”
他化用吸星大法的压榨肉身机能手段,加上现学现卖的飞刀之术,夹在风沙之中暗算了三人,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又摸了他们的短枪和铁弹,再捏了筋骨脉络,嘴里念着“往生经”
,上马继续赶路。
6泽有种预感,今天念经的次数估计要破纪录。
不过这一点貌似他算错了,接下来近一个时辰,都没人赶上来送死。
大约是看到了那五个人的死相,有所顾忌了吧?
6泽也没多想,保持稳定度到达了沙河店。
这里原先有永乐帝建造的行宫,正统年间毁于洪水,如今已经破败不堪,倒是有人在路边设了茶摊饭铺,方便行人。
6泽这也走了近四十里地,他自己不累,主要让马匹歇一歇。
他进了棚子要了碗茶水,其实也不会喝,看了一下颜色,鼻子闻了味道,扭头冲正准备饮马的店伙叹道:“你既然无诚心喂它,又何必下药去祸害?”
就这短短的时间里,茶棚已经换了主人,还在水里都下了药。
他碗里的是某种烈性毒药,饮马的加了巴豆。
见被他识破了,店伙和老板也不再伪装,连同躲藏在里面的人,呼啦一下跳出来总共八位,把他围在当中。
6泽坐着没动,温然笑问:“各位可有个什么名头?”
其中一人叫道:“好教道长知道,咱们便是太行八义,黄泉路上,不要记错了仇人。”
居然还挺敞亮的一伙人,没有上来就下黑手。
6泽摇头叹道:“多大的价码才换来你们如此卖命,好好活着不行么?”
“抱歉,食人之禄忠人之事。得罪了,动手!”
对答者一气说完,与伙伴齐齐动进攻。
他们八人所用兵器长短轻重各不相同,所练气功也非一种,但一起动,居然毫无障碍的连成一体,兵器也会同时命中。
好一个合击之术。
6泽心中称赞,仍然端坐,只动尾闾,袖子里闪出急震颤的剑光,瞬间绕行一周,叮当八次碰撞几乎同时响起。
八人武器上凝聚的劲气全部被打散,再强攻下去,必定招数用老,配合错漏,反而容易被各个击破。
可是直接给一剑破了联手攻击,这也够恐怖了吧!
他们也是性情坚韧之辈,竟是齐刷刷后退一步,提气运功,再次合身扑上。
这次是四人占据四象阵位,两人腾跃而起,刀劈顶门,斧剁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