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黄栌不是个容易痛经的人,大学四年痛经次数屈指可数。但那天不巧,刚好那阵子帝都市降温,而她又在晚饭后吃掉了半桶冰淇淋,哼哼唧唧捂着肚子和孟宴礼说,自己是自作自受。
孟宴礼把她放在床上,俯身在她身边,帮她揉着肚子,还亲了一下她的脸:“明早给你煮红糖和红枣喝。”
所以,即便她躺在他床上,孟宴礼也一直是绅士的。
今晚不太一样,不知道是不是酒精激活了些什么,她总觉得他刚才吻她时,目光里深深燃着什么。
那些不可名状的情绪也感染了她,让黄栌想起佛罗伦萨国立美术学院里,大卫高大健壮的雕塑。
孟宴礼去便利店买什么?
会是那个东西吗?
很快,孟宴礼从便利店出来,手里提着一个挺大的塑料袋,似乎买了不少东西。
他没说买了什么,只帮黄栌指路。
一直到车子开进他家的小区,他住的那栋楼已经出现在她视野中,黄栌才忍不住,故作随意似的问了一句:“孟宴礼,你刚刚去买了什么?”
塑料袋就在他脚下。
孟宴礼偏头,似乎看透她:“你希望我买的是什么?”
他从外套口袋里摸出车库的感应钥匙,“滴”
,电动门缓缓上升:“刚好有两个车位,停库里吧。”
“哦。”
黄栌欲盖弥彰地扯回刚才的话题,“我可没希望过……”
“滴滴”
,她的车提示她,倒车过程中后方有障碍。
经过提示音这么一吓,她倒是清醒很多,脑子里纠结成团的、说不清是紧张还是期待的情绪,终于褪去些。
黄栌垮下小脸,扭头求救:“完了,孟宴礼,我倒车技术可差了,我把我爸那辆车的后车灯撞碎过……”
她伸出手,比了个“耶”
,“撞碎过两次。”
“我来。”
孟宴礼忍着笑说。
黄栌下车,把驾驶位让给孟宴礼。
她可能是傻了,明明可以站在车库旁边等的,居然也跟着上车了,坐在副驾驶位上。
深更半夜,车库这边一个人都没有。
孟宴礼看了她一眼,单手倒车,车子稳稳入库时,他忽然侧身凑过来,扣住黄栌的后颈,和她接吻。
只是停车入库,他们都没系安全带,在“滴滴滴滴”
的提示音中,黄栌尝到了孟宴礼嘴里淡淡的椰子味。
脑子闪过模糊的疑问——
他什么时候吃了椰子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