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纪年作为大副,得保证邮轮的安全,连烬是怎么上船的,这个他知道?,那个帮助连烬上船的机工,等回国后大概率是不会用了。
至于?商曜是怎么上来的,这些日子又?都藏在哪里,他得弄清楚,就算不追究商曜和连煋的责任,他也得知道?内情。
查了几次监控,都没现端倪,乔纪年把连煋找过来。轻声细语和她聊,给她剥了一颗又?一颗荔枝,连煋塞得嘴里满满当当,还找了塑料袋过来,要带点回去分给朋友。
“最近老和你一起打扫卫生那男的,是谁啊?”
连煋不停往嘴里塞荔枝,含糊不清道?:“你小舅子啊,不是介绍给你见过了吗,那?是我弟弟,叫连烬。”
“你弟弟我知道?,我说的是另一个,总是带着口罩和帽子,白天不怎么出来,经常晚上是才和你一起打扫卫生的那?个。”
连煋装糊涂,神情浮夸,“啊,有吗,大晚上的有人跟着我打扫卫生?没有啊,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啊,这也太可怕了,是不是有鬼?”
乔纪年把剥好的荔果递到她嘴边,“你别给我装,说实话?,你是不是偷偷带人上船了?”
“哪有,我可是老实人,本本分?分?工作赚钱呢,怎么会偷人?”
“偷人?你倒是自己先承认了。”
连煋急红了眼,头仰得很高,天鹅颈漂亮流畅,嘴唇嚅嗫,着急而委屈,“什么叫偷人,我和你表白你不答应,我找别人玩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偷人,我是光明正大交朋友。”
乔纪年拿杯子递到她嘴边,“好了,不气不气,没说你偷人。”
好说歹说,吃的喝的给她塞了一大堆,又?塞了两?沓现金,威逼利诱之下,连煋总算是松了口。她也没全招,捂得死死的,关于?竹响的参与一个字也不泄露,只?说在多米尼亚的港口时,她下水带着商曜游泳过来。
软梯是她放下去的,商曜穿的保洁服是她去申请拿的,和别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你不是和尤舒住一块儿吗,商曜也和你们一起住?”
连煋低着头,鸦青眼睫颤动,“我和竹响换宿舍了,竹响去和尤舒一起住,我带着商曜暂时住在第二层甲板。”
她两?只?手握住乔纪年的肩头,“竹响和尤舒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是换个宿舍而已。她们不知道?我带着商曜上船了,你别去问她们,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在邮轮上工作严谨,但对?于?宿舍的混住,却管得很松。
外头常有口语籍籍,说海员私生活乱。到底乱不乱,真真假假全由个人判断。不过,长途航程,海上工作压力大,手机没信号,一眼望去,茫茫大海没个尽头,生活枯燥不可避免。
搭个伴儿消愁解闷也是常有的事。男男女女之间,大家都是成人,换个宿舍搭伙过日子,不闹出事来,事务部?一般不会管。
连煋和竹响换宿舍,并不算什么大事。主要是她在宿舍藏了个外人,真要追究起来,就不是小事了。
连煋委屈巴巴,“商曜不是什么坏人,我之前问你要船票,你都不给。他只?能辗转于?各个港口等我,我也没法下船,我们只?能用望远镜看一眼对?方?,我看他太辛苦了,才偷偷带他上船的。”
乔纪年:“商曜和你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