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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冬第一回住这么简陋的地方,脸上笑眯眯,心中mmp。
最近风声紧,他爸妈十分警惕,不许车接送他。隋冬寻思打车也行,他爸妈说不行,这样看起来太奢侈。隋冬无语地再退一步,坐地铁公交总可以吧?他爸妈却莫名突然地亲情萌,说舍不得他这么辛苦。
然后他就被扔出来住校了,说他既能省下时间学习,又能体验生活,还能说出去让人情不自禁地歌颂隋市长可真是舍小家为大家的再世禹汤啊!
……隋冬赌上自己十几年的人生阅历,怀疑他爸妈的目的其实就在于最后那点。
好在一中宿舍据说条件还行……行个屁!偏偏他要入住的寝室被水泡了,一来就要先住几个月的杂物间!
隋冬听闻噩耗,火打给亲妈(因为一般他打给亲爸的电话很难被接到),问能不能他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住?
他妈说当然不能,这传出去人家得怎么说?
能怎么说?我爸是市长,我妈是区法院院长,我读高中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能说什么?难道凭市长和院长的工资给他们的独生子租个房子都要靠贪污吗?!
隋冬的抗议无效,他妈还严厉地训斥了他一顿,不准他再乱说话,也不要在工作时间给她打这种无聊的电话,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隋冬只能认了。
第27章
◎这可是薄耘和隋冬耶!◎
周六的下午,傅见微写完作业,去厨房泡一袋芝麻糊,加一勺白砂糖,端到小阳台,坐在摇椅上慢慢吃。这是之前薄耘陪他去市买的年货。
过年时,傅见微打算回村一趟,可他不知春运的可怕,掐着时间去买票时,已经没了,只能打电话拜年。
年过完,开了学,现在三月份了,租房里还剩下很多甚至没开封的年货。傅见微只在节假日过来,一个人吃,根本吃不完。
说不清具体从哪天起,薄耘渐渐地很少过来,短信都少了,通常是隔半个月问一问花销够不够,别省钱,有困难就说。
傅见微没有试图挽回什么。他不确定薄耘是单纯失去了热情和兴,还是意识到自己对他好得过了线。无论是哪种,他都没有继续纠缠的理由。
……
楼上,薄耘靠着阅读角松软的背垫,大腿上摊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成名作《穷人》,脸却朝向落地窗,迎着阳光呆。
齐佳书的角度能看到薄耘的侧脸,光与影的交织令薄耘的五官更显得立体深邃,漠然的眼神,紧抿的唇角,都散出介于少年和成年人间的糅杂气质,既桀骜,又稳重,十分迷人。他还在成长,但已经足够给人安全感。
“哎我去,搞这么文艺吗?一个拉琴一个看书,你们没事吧?”
午后的宁静被楼梯口突然探出脑袋的荆荣打破,他左右瞅瞅,问,“打球去不咯?”
薄耘收回目光,看着书页:“不去。”
荆荣过来,盘腿坐薄耘对面:“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等下有课。”
薄耘瞥他一眼,“快高二了,收心搞学习吧。你是不怕没书读,但分数太难看了,丢人不是?”
“卧槽,你被穿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