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波特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他的父母视他为唯一的珍宝,这使他的自信与张扬几乎是与生俱来的。
而西里斯的桀骜不驯,都是在母亲的咒骂和打压下训练出来的。
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母亲曾经很爱他。
西里斯作为布莱克家的长子,曾经既乖巧又机灵,他的母亲也常常把他带在身边,轻柔地抚摸着他细软的黑:“西里斯,你是我的骄傲。”
直到有一天,他产生了疑问:“母亲,我们真的比麻种更高贵吗?我们身上流的血也是红色的呀。
“为什么要参加那些无聊的沙龙呢?明明世界上有比部长夫人的饰更有意思的事情。
“为什么一定要把别人踩在脚下呢?我不想成为一个傲慢无礼的小孩。”
布莱克夫人松开了握着他的手:“西里斯,你在说什么?”
“妈妈,我不想像你那样生活。”
小小的男孩,直愣愣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我想要做和你不一样的人。”
从那以后,母亲再也没有把目光放到他身上。
西里斯觉得自己没有错。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错,他竭力地把全身插满尖刺,以彰显自己的不同。
直到遇见了詹姆,他才真在明白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正直,勇敢,且永远忠于自己的内心。
善良的波特夫妇,将他视作第二个儿子,永远以爱和宽容待他,这让他感动的同时又有些难过。
母亲,为什么你就不能对这个和你不一样的儿子多一分包容呢?
但是那些血缘的羁绊在不知不觉间被一一斩断,先是父亲,母亲,阿尔法德叔叔……最后是雷古勒斯。
西里斯感觉自己像断了线的风筝,只有那些来自波特家的烛光将他死死锚定在了过去。
在阿兹卡班,他就是靠着复仇的怒火和那些美好的回忆撑过来的。
为了报答那份他本不应得的爱,他誓自己可以为哈利做任何事。
“很可惜我没能亲手杀了那只老鼠,”
西里斯两颊酡红,眼睛因迷离而更显深情,“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你们,洗刷了我的罪名。”
如果他面对的是一个女人,这会儿就差把心肝掏出来给他了。
可惜德拉科的年纪太小,根本没办法理解西里斯的挣扎。
“我的父母也常常挂念你,”
德拉科昧着良心道,“或许有时间你可以去找我妈妈聊聊。”
西里斯自嘲地笑了笑,心想自己真是昏了头,居然和一个小男孩说这么多。
“所以你是后悔了吧?”
罗茜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后悔自己没有尝试挽救他们。”
所以他们的疯狂将一个个布莱克引向死亡之路,而他曾经有机会抓住他们的手——至少是雷古勒斯的手。
“你胡说什么?”
西里斯酒醒了几分。
罗茜:“很多人觉得自己是通过思考得出了更高深的见解,其实那只不过是在重新安排自己的偏见。
“你母亲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哈,没错,是这样。”
西里斯先愣了一会,然后笑出了眼泪,“所以我才是布莱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