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松年放松地在沙上换了个舒适的姿势:“比你想象得要久。”
沈恕猜了个大概时间,被郁松年否定了。
本还想追问,但是手机来电显示工作电话,他只能伸手去接,等忙完以后,郁松年已经不在书房了。
他循着楼梯往下走,望见一楼厨房方向亮着灯光,陈嫂和郁松年在轻声说话,陈嫂不知道说了什么,郁松年笑了:“真的吗?”
沈恕又走近了些,这才听了个分明。
陈嫂说:“真的,少爷小时候很少在人前哭,不过烧以后,总是躲在被子里哭。”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煮一碗甜粥给他。”
郁松年从锅里勺起一些,吹了吹,自己喝了些:“陈嫂你也试一下,是这个味道吗?”
陈嫂跟着喝了口,愉悦道:“先生,你在厨艺上很有天赋啊。”
沈恕走进厨房:“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吓了厨房里的二人一跳,二人纷纷转过头,模样简直就像被抓包。
沈恕心情很好,感觉身体也没那么难受了燙淉:“也让我尝尝看。”
他扫了郁松年一眼:“你的手艺。”
郁松年又从锅里勺了点出来,吹了吹,确定没有那么烫以后,才递到沈恕唇边。
一个没打算让对方自己喝,一个也乐于配合,沈恕就着郁松年的手喝了点,确实如陈嫂所说,他在做饭上极有天赋,不但还原了陈嫂的手艺,好像更胜一筹。
陈嫂在旁边看看这个,再望那个,故意哎呀了声:“时间不早,我得回老宅那边,不然都打不到车了。”
沈恕说:“我送你?”
陈嫂摇头:“你现在虚得很,哪里能吹风。煲里还有我炖的汤,你记得喝。”
说完陈嫂急匆匆地脱了围裙,拿上包就走了。
郁松年把陈嫂送到大门,才折身回来。
他看到沈恕穿着睡衣坐在餐桌前,鼻梁上悬着不是平时戴的银边细款,而是一副黑框眼镜。脚上穿着白色的拖鞋,露出来的脚踝还残余着牙印。
郁松年强迫着自己移开视线,落在沈恕脸上。
沈恕的头柔软地盖着额头,低头喝粥的模样,看起来很小。
想到自己无意中现的东西,郁松年说:“我在爷爷家送你的那个雕塑,你还记得吗?”
沈恕勺子停了停,记起那个雕塑所在的位置。因为害怕结婚当天,房子里人来人往,把雕塑弄掉,他是放在书房的架子上。
刚才郁松年就一直待在书房里,应该是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