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建设皱着眉摇头:“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和他能有什么交集?”
杜小薇微笑着说:“蝴蝶效应,韦伯伯听说过吧?南美洲亚马孙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扇动几下翅膀,可能在两周后引起美国德克萨斯引起一场龙卷风。您位高权重,有没有不经意间一个举动,影响到丁大山一家的生计的可能?”
丁大山突然大声问:“你是在哪个单位当领导的?”
韦建设还没有回答,一旁的任慧珍很是得意地说:“国电,小伙子,听说过没?”
丁大山的拳头突然握紧,咬着牙说:“2o年前,国电在全市范围内清退临时工,是不是你定的?”
韦建设摇摇头说:“话不能这么说,清退临时工有一定的历史原因,当时是集团公司下的文件,虽然我在a市有些话语权,但是也要服从上级领导的安排。”
丁大山冷哼一声:“国家的政策我抵制不了,不过有一个名字我想你听说过吧——沈翠萍!”
“沈翠萍……沈翠萍……”
韦建设在嘴里念叨了几遍,突然想起一件曾经轰动一时的事情,他惊讶地说:“就是2o年前,阳山县那个……那个事情?”
丁大山的眼眶湿润了:“当年我15岁,刚考上县一中,那是阳山县最好的高中。你能想象出,周末我回家时,突然听到我妈喝农药死了,而周围人却悄悄地对着我们家指指点点的心情吗?”
任慧珍突然两手一拍:“我想起来了!沈翠萍,阳山县的一名临时工,清退期间和她所在车间的车间主任搞破鞋……”
“假的!”
丁大山一声怒吼打断任慧珍的话:“全都是假的!我妈原本马上就能转正,可是和她竞争同一名额的那个贱人,故意诬陷她!你们为什么不信?为什么!”
任慧珍小声嘀咕:“谁知道真相是什么?你妈喝药自杀,怎么能怪到我们头上?”
不知有没有听到,丁大山死死盯着韦建设说:“车间主任曾经向主管领导写信澄清,我听说信到了a市就没了下文,是不是你干的?”
韦建设的脸上流露出些许歉意:“没错,那封信是交到了我的手里,当时正值集团巡视组来视察工作,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没有去理会,心想等巡视组走了之后再去处理,没想到……生了那样的悲剧。小伙子,我对不起你妈!”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知不知道,因为我妈背着搞破鞋的恶名惨死,我爸心灰意冷,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我高中没读完就被迫出来打工,结果混成这个熊样子!当时我的成绩是全年级第三名!你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活生生地害了一家子!我妈,是死在你手里的,我们家的生活,是你亲手摧毁的!你是个杀人犯!”
丁大山泪流满面,眼睛红得像一头恶狼。
他的手缓缓伸向腰间,那里,绑着一圈威力巨大的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