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衣转身要走。
“哎!你就不能来陪我聊聊天嘛。”
吴中友一脸哀怨地从草丛中爬起,见杜雪衣无动于衷,急忙高声喊道,“等会,你过来,我跟你说件奇事!”
杜雪衣果然脚步顿了顿。
吴中友见计谋得逞,几步来到杜雪衣身旁,故作神秘道:“早上姓邓的家伙来过,好像同他说了什么,之后他就心事重重的,刚过了午饭就出门了。”
“然后呢?”
杜雪衣不明所以。
“我问他要去哪,你猜他怎么说?”
吴中友说得眉飞色舞。
杜雪衣早已习惯了他这一惊一乍的模样,也没太指望从他口中能蹦出什么奇的事,于是将手一叉,想看他这次又想耍什么花样。
“他居然说他要去城郊月老庙!”
看得出吴中友的五官都极力地进行夸张的表演,但见杜雪衣仍是立在原地面无表情,十分不甘心,便凑到了杜雪衣的耳边,低声道,“月老庙耶!”
杜雪衣:“???”
“玉山表妹啊,你的反应让我无比失望啊。”
吴中友摇摇头,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着杜雪衣。
“嗯?”
“你还没听出什么来吗?你真的什么都没看出来?”
吴中友急得快跳脚了,不停地追问。
“那。。。。。。吴少请赐教。”
杜雪衣谦虚道。
“姓邓的找他肯定是因为你啊!肯定是让玄度离你远一点之类的,然后玄度一时气不过,就去月老庙求姻缘了。”
吴中友苦口婆心地解释道。
杜雪衣扑哧一声:“吴少您这脑子不去写话本太可惜了,没事我就先走了。”
初听时,杜雪衣只觉吴中友说的均是无稽之谈,余玄度对自己有意她当然知道,但邓宜阳可是她多年的小跟班老弟,绝不可能又其他情感。而且这显然不是余玄度会做出来的事,亏得他会如此想。
然而待她走出院子,心底不知哪个念头俶尔一动:该不会真的吧?
脚步竟鬼使神差地往月老庙而去,心中还多了几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