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一脸的得意:“我若不那般,薛陈学堂堂百余名学子,你不过一秀才子弟,家里又无甚关系,如何让那教导的夫子独独关注于你?”
“对了!”
说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左右一看现没人注意好,才严肃的叮嘱道:“我儿,一定要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千万不可露了馅。”
“什么话?”
吴善泽有些迷糊。
“你!唉……”
吴德叹了口气,只好重新说明:“为父是长庆三年中的秀才,方式的学官叫做江明惇,你可不要记错了。”
“长庆三年?”
吴善泽挠了挠头,疑惑道:“爹你不是长庆一年中的……”
“嗯?”
“学官江明惇?夫子江应柏!”
念叨着,吴善泽猛的一怔,惊诧道:“爹!你这样乱说,难道就不怕露馅吗?”
吴德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道:“每年那么多考中秀才的,他一个提学各地调遣,十年前的事能记的清楚?”
“再者说。”
顿了顿,又道:“你那夫子总不会特意去查我吧?”
“这……”
吴善泽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不过细想一下也不奇怪,若这吴德真是个循规蹈矩的,他这儿子之前又岂会在山顶下响应李涉那番话?
……
门外百态暂且不聊。
因推荐信的关系,李涉得以特殊对待,先行随着帮工进入了学堂。
门外就已经那般了,堂内的风景自然也不会让人失望。
草木花树、积塘独桥,各式造景分别有类,配合在一起简直就如画一般,使人心旷神怡。
偶尔还有先到者的读书声顺着各间廊里传来,人闻听之后,交谈间也是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行进中同样放缓了步调,生怕打扰这相衬的配搭。
美景太多来不及观瑕。
随着帮工的带引,李涉一路左拐右绕,最后停留在了一栋两层的木制阁楼前。
停下之后,帮工道:“李公子,这里便是您日后的住所了。”
说着,又走向了阁楼底层角落处的一间小木屋,带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人走了出来,手里还多了块牌子。
帮工将牌子交予了李涉:“公子,这是您房间所在的字号。”
李涉接过一看。
牌子是木制的,刷有铜漆,上刻有“甲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