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柔弱又无辜。
陆朝朝眨巴眨巴眸子,绕过转角,便见穿着身月白长衫的少年直挺挺的跪在门外。
屋檐下还站了个穿着白衣的玲珑少女。
少女正捂着脸轻声啜泣。
屋内传来许氏暴怒的声音:“你的书读狗肚子里去了!!你订了婚,又带回个姑娘做什么?”
“你这般,是在打未婚妻的脸!”
许氏气得满面通红。
原本她还怀疑朝朝的心声,毕竟老二已经有了未婚妻,向来也不是那般顽劣之人。
可此刻……
瞧见他跪在门外,非要带女子进门,她当真气得脑袋一阵阵晕。
陆政越担忧的看了眼母亲,可眼神落在门口的苏芷清时,却又坚定了信念。
苏姑娘面色煞白,站在门外冻得瑟瑟抖,仿佛一朵菟丝花要依附着他。
“娘,儿子与温宁并无感情,订婚亦不是儿子所愿。”
“儿子只想娶一个两情相悦之人,想要过爹娘一般的恩爱日子。而不是相敬如宾的陌生人。”
许氏气得眼前一阵阵晕。
砚书与姜云锦的婚事,是当年老侯爷亲自指的,这也就罢了。
可温家,当年住在陆家隔壁。
温家那小丫头整日哥哥哥哥的跟在陆政越身边,两人是青梅竹马的感情。
后来温家外放,这才离京三年,陆政越便作妖了。
“我只当温宁做妹妹的。您打死儿子吧,儿子无法和温宁成婚。”
陆政越幽幽的叹了口气,当年他与温宁订婚时,大概六岁。
当年温宁确实可爱,但那时他不懂男女之情,如今想来,他是把温宁当妹妹的。
“娘,清清,清清不能嫁给别人了。”
陆政越神色有些尴尬:“儿子研学时,遇到危险,从山崖跌落,是清清将儿子背回去,救了儿子。”
“清清自小父母双亡,幼年早逝,她养着儿子,已经坏了名声。”
“娘,儿子不能做那背信弃义之人。”
陆政越这几个月的相处,对苏芷清自然产生了好感。
苏姑娘温柔体贴,常年居住山中,极其单纯。
许氏眼中都快喷火。
陆政越虽然出门研学,但带的两个小厮都会拳脚功夫。
每走到一处地方,也会给家中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