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瑕温和垂眸:&1dquo;娘娘,您说的这是什么话。”
皇后踉跄几步:&1dquo;你们一个个的,很好!陛下深信妖道的话,是不是以为可以见红衣一面,可笑,只怕红衣做鬼也不愿见他,第一个恨不得天下国丧吧!”
她抬眸,泣不成声,呜咽道:&1dquo;我与他夫妻多年,什么都肯为他做,如今让我扫尽中宫颜面,被禁足在这里&he11ip;&he11ip;”
宁王过来侍疾,他捡起满地狼藉,走到皇后身边。
皇后第一次瞧见这个平日恭敬的儿子,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垂眸,语气携了窒息。
&1dquo;母后,不要再做愚蠢的事了。”
&1dquo;不要再去对付红衣的女儿了,你根本就不清楚我们真正的敌人是谁。”
&1dquo;你说,母后该怎么办&he11ip;&he11ip;”
皇后面色苍白,平日温顺的儿子性情大变,竟然与她呛声,宁王他&he11ip;&he11ip;好像完全不一样了。
&1dquo;您好好待在这里,别连累母族,会有出来的机会,如果不是您什么都想要,我们也不会沦落至此。”
*
辽袖听说了朝堂上的事,众御史纷纷上书求情。
宋家出海的私船,所带回的货物,大多为皇后所用,虽然他们的确用了船,但罪不至此。
皇帝也是念在老辅为官多年的清名,并没有太过为难。
她在鹿门巷一连几日毫无消息,这日终于收到了宋搬山的一幅画。
一幅绿梅乌鹊图。
她端详良久,恍然明白这是辅府的一角风景。
辅府养有绿梅,也养有一种雪足红嘴乌鹊,她似乎能透过这幅画看到他的心境。
他在信中语气颇为轻松,提到他之前人生中的憾事,就是错失了状元。
春闱那日,可否与他一起去看天下学子金榜题名的得意事。
辽袖似乎能想象到他的笑容。
什么都击不垮,干干净净没受过苦难的脸。
关于春闱看状元的邀请,她已经收到两个了。
让她疑惑的是文凤真为何提出这件事,前世他不是觉得状元没什么好看的吗?
她望着生出雪白花粒的老槐树,陷入沉思。
雪芽抱着一篓淘干净的槐花,踏进门槛:&1dquo;姑娘,方才宁王殿下那边来了人,问您要不要春闱那日——”
辽袖诧异抬头:&1dquo;去看状元吗?”
雪芽点头,满眼期待:&1dquo;姑娘,您能不能带上我呀,我也想看看探花郎生什么模样,那天朱雀长街肯定很热闹,宁王殿下说他包了最高的酒楼,是最雅致的观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