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戊司确认了,谛复的思维确实一点都不健康,“咱俩认识了多久?有一个月吗?”
谛复睁大双眼,显然,他忽略了一个离他最近的例子。
“可我看你挺顺眼的,我估计你看我也挺顺眼,来,你说说,咱俩这算是荷尔蒙堆砌,还是因为相处得太久磨合了?”
覃戊司觉得自己和谛复性格还算合得来。
好吧,主要谛复太真诚了。覃戊司凶残归凶残,但他也不是个脑子里憋着坏想要搞事的。
他们的身份放在一起,老实讲是有些尴尬的,能处成现在这样纯属奇迹。
谛复不太能理解,他感觉自己脑子都要烧坏了:“是啊,为什么呢?”
“……你在问我吗?”
覃戊司松开谛复,他自己也开始思索这个问题,“因为你性格不烂,而我性格很好呗。”
他和谛复有冲突吗?有,而且很大。甚至是最本质的生存冲突,他们之中只能活一个。
但是谛复好像不太在意,而覃戊司觉得谛复还挺可怜的。
想到这里,覃戊司啧了一声:“他妈的,老子都死了还在这儿可怜你,活该老子活着的时候挣不到钱。”
“你想要钱吗?”
谛复抓重点的能力永远是那么优秀,“我可以把我的给你。”
“你还是有点私心吧。”
好吧,这货确实值得可怜。
他们在厨房里待了很久,王复安却迟迟没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贴心给她们预留了“特殊时间”
的缘故,总之王复安连个通讯都没打。
最后谛复和覃戊司只能步行回到员工宿舍。
员工宿舍和王复安的大别墅之间的差距不可谓不大,但相比起之前谛复住的那个小棚子,它已经优化很多了。
七十平的空间,隔出了厨房,浴室,和卧室。
客厅和卧室是联通的,这个世界的人没有看电视的习惯,电视机对他们来说那算是古董文物。
所以客厅除了沙发和茶几以外,还摆着一个全息的游戏舱。在覃戊司看来,这就是个大号的透明棺材。
谛复从来没用过这个游戏设备,甚至节能模式下的谛复也对这玩意儿不感兴趣。
覃戊司对未来科技的探索欲有限,而且他根本不喜欢玩游戏。他就觉得这东西占地方,这么大一口棺材要是能挪出去,客厅的空间都能大很多。
“我把它拆分了吧。”
谛复看着它说。
他估计是思绪有些混乱,急需要做点什么舒缓情绪。
“拆下来的东西放在哪儿?”
覃戊司问他。
谛复在那个游戏舱前蹲下:“会有垃圾回收机器人过来处理的,覃先生你不必担心。”
“我拆分机械的时候会平静很多,关于情感与亲密关系的问题,我会认真思考的。”
谛复一手扶着游戏仓,一边认真开口道。
“这也不是个多严肃的命题。”
覃戊司实在是拿谛复没有办法了,“你得用心去感受,懂吗?”
显然,谛复不懂,他满脸迷茫,脑袋上都快蹦出三个问号了。
覃戊司也没办法,只能让他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