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爸爸为人很厚道,听到这话赶紧说:“我没这个意思,但、但闺女我都养了十六年,今天突然知道这个消息,我有些承受不来。你让我缓缓。”
从这一直以来就很沉稳的声音他能感觉出来,乔依之的父亲应该也是个大人物。
不然不可能直接把市医院的大夫派来家里,还采了小之之的血。
乔爸爸沉吟一下:“我想先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常先生。”
“您请说。”
“小之之、乔依之的母亲叫什么?”
乔爸爸说,“很抱歉问您这个问题,因为之之母亲算是我妹妹,我也一直把小之之当亲生孩子来养的。亲子鉴定什么的,以您的身份恐怕会做出来无数张,我不放心。”
就算对面是个大人物,他也敢直接说出‘我不放心’四个字。
为人父母,该强硬的时候就不能软弱。
常文曜紧绷的腰杆儿垮下,靠在座椅后背上,缓缓说出两个字:“苏呦。”
乔爸爸叹了口气,又说:“那、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来找她?她真的过得很艰难。”
司机听见坐在后座的大老板说:“我的错。”
然而,实际上,那会儿他不知道多少遍上山下山的寻找。
却什么都没找到。
司机震惊了,完全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啥。
但他也知道,老板的个人信息不容许偷听,赶紧心无旁骛地开车。
都过去十六年了,乔爸爸也没有强烈的责怪意愿,只是说:“我会告诉之之你是她亲生父亲的事情,但你和小呦的事情,我不会多说。如果之之问,我希望你来告诉她。”
听了这话,常文曜突然感觉准备的八千万有点少了。
但他现在还不能多给,给多了真的会让人觉得自己在用钱羞辱他们。
常文曜说:“谢谢您,如果可以的话,今天下午,方便一起出来吃个饭吗?”
乔爸爸那边又沉默了。
他现自己本质上就是个老实人,根本说不过这位常先生。
他只能说:“之之身体不好,我得先小心的透露这件事给她,然后看她的身体情况来安排。”
“好,我等您的电话。这是我的私人电话。”
“收到。”
两人的电话就此切断。
司机问:“老板,咱们还去那家餐厅吗?”
常文曜揉揉眉心:“去。”
“是。”
很长时间以后,被陈礼得知了这件事后,问常文曜:“你怎么就知道你女儿一定会去吃个饭,顺便看你一眼?”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