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笑了,笑的极媚,感觉却冷冷的。要不是看惯了你阴阳怪气,真的会吓出冷汗。”
“那就是哭了。”
男人语气带着叹息。眸色转深。
“我说你们两个,一个个都带着面具过日子。莫谦,你们相爱的话,在一起不就好了。你真爱凤儿吗?我怎么看不出来?脱掉面具,真真实实的在一起,管他天黑天亮,不好吗?”
“你以为带着面具表演是最高的境界?”
男人的声音飘忽,嘴角勾起一抹讽笑:“不,把自
己的脸变成面具才是最高境界。”
微讽的笑收起,只剩薄抿的唇。
那抹红色,是有刺的,他知道。
只希望,那抹刺,能成为一弯尖刀,划开,她前面的路,从此,不再眷恋,一帆风顺。
爱情?
爱情,是什么颜色的?
决计,不是红色。
有着浓厚中国情结的芯瑶,竟被红伤了眼。
芯瑶的眼,有些模糊,那抹红,伤了她,最后的壳。
她紧咬红唇,强睁泪瞳。
垂下头,苍白的容颜,凝泪望进那抹鲜亮的红,站起身,唇角颤抖,当伸手拿起那张鲜红的喜帖,双膝一曲,颓然的,在病床前,咚声跪地。
紧闭泪眸,她嗓音哽咽。却似乎,怎么也不出声音。
紧抿着不住抖动的嘴角,紧握着十指,那抹红色,在她手心,皱出了伤口。
她全身颤抖的卷缩在地上,冰凉的,如同她的身体,她所有的思绪。
她的爱情,纵然天理难容。
她的爱情,纵然,自己的爱人,有了和别人的孩子,将要娶别的女人,她也,只好,只好祝福。
她却不知道,她一直觉得的,曾经美好的,细水长流的过去,竟然可以刺伤自己。
原来,她的一生,她所有艰辛走过来的路,能从他那里得到的,竟是感激。
也只有感激。
感激?
她突然想起,张爱玲对于胡兰成说过的一句话
‘倘使,我不得不离开你,不会去寻短见,也不会爱别人,我将只是自我萎谢了。’
都说,看看你的拳头,它和你的心,是一样大的。
女人的拳头,很小。男人的拳头,很大。
于是,女人爱你,用尽她心的全部。
男人爱你,哪怕只是用了他心的三分之一,也如你一般大了。
这样,你又如何指望,他用全部的心去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