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保密呢。”
李永忠也没多想,给后面的伙伴告别,跳出门槛就准备走。
“等等。”
李牧羊从口袋里掏出手电筒塞给他,“路上小心点,不要掉进旁边壕里去。”
“不用了五达,这路我熟得很。”
“啰嗦啥,拿着赶紧回去,改天看你奶的时候,再给我带回来就行。”
“那……好吧,我走啦。”
李牧羊笑笑,看着侄子打着手电筒跑远了。
小道上的光影呼呼远去。
“牧羊爷,你找我奶吧?”
薛龙龙笑着问。
李牧羊点点头,“你奶没睡吧?”
“没呢,正在织布呢,我给你叫,还是带你过去?”
“一起过去吧。”
“行。”
李牧羊忘记薛龙龙是薛家哪个人的儿子。
他和这边的人也不熟,本来就隔得位置比较远,而且平时也不怎么走动。
况且,薛家的孩子们都在城市里,本来和家里的同龄人也很陌生。
他们的孩子,就更陌生了。
这个薛龙龙估计是在镇上上学,所以才能和永忠认识。
“奶,我牧羊爷来了。”
薛龙龙将李牧羊带到北面最后一个房门口,朝里面喊了声,然后回自己屋子去了。
李牧羊在房屋外面就听到里面织布机“吱吱吱吱”
的声音,进去后,现昏黄的煤油灯下,薛家嫂子正在坐在一个老式织布机前,慢悠悠地织布。
这种老织布机所用材料是棉麻。
棉麻早期是一种野生植物,后面人们现它的皮剥下来分成细细的股,便能用来织布或者拧绳子。
非常细而软的里层皮就用来织布,外面粗糙的外皮就用来拧麻绳,就是那种做千层底的麻绳。
当然,即使是里侧的细麻,也不可能织出很细腻的布,它织出来的就是麻布,早些年还可以用于很多地方,例如人去世所谓披麻戴孝,展到这个年代,就是麻布。
随着纺织工业进一步展,慢慢传统的织布技术和材料也就被淘汰掉了。
估计全村就只有薛家嫂子一人还在织这种麻布。
地上堆满了碎麻和织好的布片,空间里充斥着棉麻粉尘,弥漫着刺鼻的特殊气味。
听到脚步声,薛家嫂子转眼看了眼李牧羊,慈祥地笑道:“羊娃子来了啊?”
虽然两人是一个辈分,薛家嫂子比母亲袁如凤年龄还要大,这样喊李牧羊,他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
“来找嫂子说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