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秩之前说自己有点怕严述,是真的怕的,严述还冲他自认为友好地笑了一下,“接着咬。”
陶秩一口小白牙收了回去,肩膀簌簌地抖着,被雨打湿的衣服贴在身上,他感觉冷极了,刚刚一番挣扎积攒起来的热量飞快从毛孔里散出去。
严述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陶秩感觉到他脸的靠近,严述的脸是干燥的,陶秩不知道他要干嘛,他自己实际上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陶秩觉得现在生的一切,都太奇幻了。
“你不要来了。”
陶秩声音小小的说,他尝试推严述,“我不想你来。”
严述停顿了几秒,陶秩先是感觉自己腰上一松,然后是严述的脸擦着他的肩膀而过,一股无法忽视的下坠的力量。
严述晕倒了。
陶秩惊慌失措地企图扶住他,却把自己都带了下去,手里的书噼里啪啦掉了一地,陶秩膝盖着地,跪在了地上,疼得他一阵一阵吸气。
“严述!”
陶秩着急地摇了摇严述的肩膀,严述闭着眼睛毫无反应,陶秩无措地往四周看了看,站起来先把自己的房门开了,再跑回来把人扛自己背上。
一个成年a1pha的重量差点压弯了陶秩的脊梁,陶秩好不容易把人带到床上,他摸了摸严述的手指,凉得厉害,陶秩自己的手也凉,两相触碰,跟冰水遇到冰块一样。
陶秩打开空调把温度调高了,再把被子盖在严述身上。
他拿出手机给余彦伦打电话,余彦伦很快就接了,陶秩没等他说话就抢着说:“哥哥,我遇到严述了,他现在晕倒了。”
余彦伦一下从位子上站起来,“你别慌,我马上过来。”
陶秩坐在床边,他转头看了一眼,严述状态因为昏迷看上去更加憔悴了,陶秩忐忑不安地加上一句:“他看上去有点奇怪。”
“他对你说什么了?”
余彦伦问他,语气隐隐不对劲。
“他,”
陶秩话到临头,突然不知道怎么说出来,他呆了会,才恍惚地说,“他叫我,叫我……”
陶秩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余彦伦骂了一声脏话,“他说你是他老婆是不是?”
陶秩从没有听过余彦伦骂脏话,一时被震住了,几不可闻地“嗯”
了一声。
余彦伦这次没说脏话了,他只是使劲地呼吸,把自己的情绪压下去,接着恶狠狠地说:“等着,我过来了。”
陶秩听在耳里,余彦伦说的不是“我过来了”
,而是“我来要他狗命了,看他可以和我过几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