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如同一只钩子,狠狠地撩动了周诩的心房。
周诩一手还握着那团湿哒哒的纸,鼻尖能嗅到自己身上散出的石楠花的气息,他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可能真是对某种隐秘而刺激的东西上了瘾,也可能单纯只是泄对梁笙的、对自己的怒火,他笑了起来:“真的。”
下一秒,阮杞捏住了他的下巴,狠狠吻了过来。
周诩只有半秒的停顿,就单手扣住了阮杞的后脑勺,将人往自己的方向更紧密地压了下来。他们像是在较劲,又像是在撕咬,互相不服输地在唇舌间纠缠、抢夺,半点没有温情可言,不知道是谁先压下或是谁先倒下,等回过神来时,两人已倒在了窗下的草地上。
周诩喘着粗气,被阮杞一把扯下了裤腰,要命的地方被抓住,他低哼了声,手探进了阮杞的毛衣里。
阮杞的外套不知何时丢在了哈士奇头上,那傻狗呜嗷嗷地顶着衣服在原地打转,周诩将阮杞的衣裳下摆拉了起来,偏头咬在对方脖颈上,手则摸到了对方胸口。
有些粗鲁的揉掐令阮杞“嘶”
了一声,他将周诩的脸扳过来,又吻了过去。
“别咬,狗变的吗你?”
阮杞叼住周诩的下唇,又覆盖而上,“专心点。”
周诩感到有东西顶住自己,他挨了上去,片刻后二人的“较劲”
就变了味道,刺激又陌生的感觉在两人间来回涌动,将压抑的情绪推向高,潮。
很快,两人喘着气抱着对方停了下来。
石楠花的味道更重了。
哈士奇叼着阮杞的外套在地上滚成一团,后腿一抬,踹在了阮杞头顶上。
“靠。”
阮杞微微抬头躲开了点,低骂了一声,“傻狗。”
周诩仰面躺在地上,看着被茂密枝丫遮挡大半的天空,了会儿愣,随即大笑起来。
阮杞被惊了一跳,爬起来看他:“喂?你笑什么?”
周诩没理他,只越想越好笑,笑得浑身都在颤。
阮杞拍了拍他的脸:“你别吓我啊,受什么刺激了?没玩过野战吗?”
周诩斜睨他一眼,吐出口浊气,又摸出纸丢到对方身上:“你以为谁都像你?擦擦。”
阮杞嗤了声:“一个人在外头弄得那么爽,有资格说我?咱们半斤八两好吗?”
周诩懒得理他,瘫着不想动,也不知怎的,心里那股一直下不去的火就这么没了。
他歪着头瞧阮杞,阮杞背对着他,正将衣服拉下来。也不知这人怎么长的,成天在外头瞎跑皮肤却依然白皙光泽,微微凸起的肩胛骨随着动作舒展,有力又性感,他穿着单衣牛仔裤的时候,感觉就像个刚大学毕业的愣头青,却只在做这种事时显出雄性的控制欲和占有欲来。
不得不说,还挺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