⑻[((),
手摁在了他嘴角上,傅星戎“嘶”
了声,“蓄意报复呢?”
黎徊宴一下理解了他话里这意思,上次他嘴角伤的也是同样的地方,他顿了下,掀了掀眼。
傅星戎曲着一条腿靠在沙上,半阖着眼,“轻点儿,我脸要破相了,你有一定责任。”
“我有什么责任?”
“那谁,不是来找你的呢。”
“那我还得对你负责?”
“你打算怎么对我负责?”
傅星戎身体往前倾去,脸一下离得他很近,“你不是最喜欢我这张脸了?”
他极其的会利用他的优点来谋便利,或许不是刻意而为,仅仅是逗人玩,但往往这种“不刻意”
,反而让杀伤力挥到了最大程度。
无知则无谓。
黎徊宴捏着他下巴:“等你真破相了再说。”
这么点口子,几天就能好全了,还指望他破相呢。
“嘶,疼。”
傅星戎拉长着声调道,“轻点儿。”
黎徊宴:“你别说话,就不疼了。”
黎徊宴脾气都快被他给磨没了。
渗出来的血有些干涸了,他抽了张湿巾在他唇边擦了两下,傅星戎唇角微微翘着点自然弧度,天生长了张微笑唇,平常瞧着玩世不恭,冷下脸还是挺唬人的。
说话间他呵出的气息喷洒在他指尖,黎徊宴在擦拭伤口,靠得太近,傅星戎垂眸就能看到他的脸,他擦了好一会儿,傅星戎觉得那块皮肤都有点麻了,开口道:“我嘴有这么脏?”
黎徊宴眼皮子抬了抬。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俩一下都安静了,有点怪异的氛围弥漫。
黎徊宴看起来矜贵冷淡,那双眼睛占据了绝大功劳,近距离瞧时,那双眸子似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又沉又冷,微挑上扬的眼尾透着几分倨傲,给人十足的距离感。
傅星戎想起了那晚被打湿的眼睫,疏离感中又多了分这样的,和他冷傲气质不符的艳色。
忽而,黎徊宴眼前一黑。
傅星戎抬手盖住了他的眼睛:“别偷看我,好好干活,麻烦你有点自制力。”
黎徊宴不疾不徐道:“麻烦你也有点自制力,别一直盯着我看。”
“我没自制力。”
傅星戎说。
黎徊宴:“……”
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说自己没自制力的。
*
两人间关系似是恢复从前了,又似比从前多了点儿什么,这天晚上后,圈子里传出了关于季沃枫的风言风语,傅星戎没再关注这个事,也没怎么听说。
他在家待了两天去公司,不少人都往他那张脸上看,他本就受人关注,脸上挂伤来公司,分外醒目。
这很快传到了老傅耳朵里,老傅一个电话打来,问他怎么回事。
“不小心撞的。”
他也没瞒着。
()老傅:“你撞哪儿了撞成那样?”
这种一眼就能看出来怎么回事的伤,他也不可能瞎扯,他道:“别人拳头上。”
傅肃青:“……”
傅星戎舌尖抵了抵嘴角的伤口,这两天都是黎徊宴督促他擦药,美名其曰,这叫负责。
他再听到季沃枫这个名字,是从魏览嘴里。
“他好像是被人给打了吧,听说是抢了别人的人,被打了都不敢声张。”
魏览躺在沙上,说,“你听说了没?”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