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家开的店子,我高兴,不行啊?你说你这人毛病吧?难不成还要我家出了钱,给我买气受啊?”
依山莫名其妙的,这人怎么想起来跑她这兴师问罪来了,他有那资格吗?
“你不就是看那李月娘和她那不成器的相公复合了,心里气闷得慌,才把她撵走的吗?”
姬毓祺看着依山那满不在乎的模样就有些牙痒,这丫头难道不懂“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
的呀?自私自利,只图自己一时意气了,实在顽劣!
“就是,那又怎么样?我又没亏待她。”
依山说道,心里还想着,不是给李月娘另外介绍了一份工作吗?还了笔遣散费,她这样的老板应该算够可以的了吧?
“那你说那晚晴从哪里跑出来的?那刘秀才为什么非要休妻卖子?”
见依山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姬毓祺就来气,便隐忍着低声说道。
依山一听,明白了,这个人就这样把事情断章取义了,不禁皱了皱眉头,还没开腔,诗韵已经开始反驳:“你只知道那晚晴出来作梗的,怎么就不想想为什么非要搞个晚晴出来?你可知道那刘秀才一喝醉了就拿他们母子出气啊?”
“那怎么也是他的妻儿,他也不过是以前心里抑郁酒后酒疯罢了,现在已经浪子回头了,你们还要怎么地,非要把他们一家人生生拆开吗?”
姬毓祺认为见好就收便行了,非要把那一家子拆开干嘛?
“姬大皇子,我容你站在这里对我叫嚣,也不过是因为你这辈子投了个好胎,而我也生在这个皇权社会了,没办法,不得不向你低头。可是你要质疑我的做法,很抱歉,我前世见到过的家庭暴力案不会比你今生记得的人少,我有我专业的判断,我要维护弱者,你难道非要那刘复礼把李月娘打死了才能认同我的做法吗?”
依山冷笑道,“浪子回头?你还真相信啊?我知道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一没被劳动改造过、二没忏悔过、三没心理治疗过,我凭啥相信他回头了,只不过是现在身体不适经济压力又没那么大,消停一阵子罢了。”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武断、偏执?!”
姬毓祺被激得有些急躁,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你就是觉得我的做法不对嘛!我应该让那刘复礼继续殴打妻儿,视而不见?让那两个孩子在暴力中生活,然后产生畸形心理?这个社会没法保障弱者的权利也就罢了,你一个现代人,跑到这里来跟我说什么我不该维护弱者权利?只为了保障一个充满暴力的家庭的完整性?你说到底是谁武断?谁偏执?”
依山道,“你别没把事情真相查清楚,就跑过来对我吼。要是在美国,那刘复礼早就被我送到监狱里去了,还让他在这里嚣张呢!”
姬毓祺一下就被依山给噎住了,他也确实没看到那两个孩子的伤情,不好评论,不过就这样算了又太不解气,想了想,又说道:“好,那刘复礼是不对,你又非要把李月娘轰走干嘛?”
“我看着那被驴踢过的脑子就来气。好不容易把她从火坑里救出来,这下好了,我费那么多精力那么些钱,一下全扔水里了,给你,天天都可能在你家见到个骗了你东西的人,你高兴啊?”
依山见姬毓祺弱了下来,她也就没那么激动了,往椅子深处一靠,凉凉地讽刺道。
“那你不是说你在维护弱者权利的吗?就这样作罢了?”
姬毓祺见依山舒服地靠进了椅背,自己还站着,有些不悦,也找了把椅子坐上,同时讽刺道。
“等出问题再说吧!反正我现在看着她就烦心。她那心态已经畸形很多年了,想把它校正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决定放弃治本,等要作了再治标,回去派个侍卫监视他们家就是了。”
依山有些厌烦,把手随意地扇了扇,往椅子一边的扶手上一趴,懒得再说话。她以前还有同事就被一个不识好歹的家庭暴力受害者反咬一口过,搞得打了场官司,政府还赔了一大笔钱出去,而且他们再办起这类案子也都畏畏尾的了,谁愿意天天费力不讨好的?
看到依山突然蔫下来的样子,姬毓祺倒觉得有些奇怪了,刚才还理直气壮地反驳他,让他都没话讲了,现在居然整个脑袋都耷拉了下去,一点都不似平常神气的样子,难得嘛!不过这次似乎他也确实是有些冲动就跑来了,只从有些人那里听了些片断而已,便也不理会那丫头,自己开始梳理起听到的整件事情来。
一时之间,房间里一片静默。
诗韵看着依山那蔫样子,忍了一阵子,终于问道:“依山,你没事吧?”
“没事,就觉得有些累,前世也尽遇到这类人,今生还遇到这类人,哎!”
依山很气馁地哼了哼,偏偏世界上像李月娘这种人还真不少,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醒,就来给她添堵的。
话音才落,却听到房间门突然响了一下,屋里三人都吃了一惊,这下麻烦真的大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