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这小子坏得很。别以为只要是读书人就是好人,读了书的更是会骗人的。”
何沁:“相公你不也是读书人?”
“我是你相公,肯定是不一样的!”
李端阳毫不要脸。
李登科摸着自己的胡子,眸光掠过三人。
“娄文才扬言以娶了叶哥儿是为真,要哥儿伺候为真,伺候完了休去也为真!”
他一声比一声凌厉,“对吗?”
话声沉,像鼓点闷声垂在心头。三人皆是一惧。
娄文才外强中干不做声,另两人头点得飞快。
叶白柚眼中划过讽刺。看看,家里宠着护着,作甚还要围着个渣男转悠。
李登科失望至极,继续问:
“娄长贵,你刚刚说是娄长达指使你,而你哥又说是娄文才。那我问你,除了前事,娄文才与这翻墙绑人之事儿又有何干系?”
娄长贵赶忙点头:“是他!”
“我们看到哥儿有男人了,他俩怕叶家哥儿不答应,才合计出这么个馊主意。”
“二伯你不要血口喷人!”
娄老大这次倒是欣慰,这弟弟不算特别蠢,晓得把人拉下水。
他反正是知道老头子不会放过他们,破罐子破摔:“确实如此。”
“李阿爷!绝无此事!”
娄文才言辞激动,险些从凳子上站起来,“我没那个胆子拿人命当畜生!我全然不知道叶白柚家还有男人!”
说着,他一脸牵谴责的看向叶白柚,活脱脱像看一个负心人。
叶白柚白眼一翻,只觉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你他娘的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了!”
他说话的时候眸光太狠,宛若已经抓着刀子了,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哥儿,真真是无法无天的。
“好凶啊!”
“这哥儿更厉害了,以后可不得避远了去。”
“嘶……听着我眼睛都疼。”
“废话,你眼睛上有条红痕!”
李登科跟李长安也是一脸不赞同地看来。都二十岁了,还这样说话不知轻重,怕不是想要孤独终老。
叶白柚冲他俩又笑了笑,但周身阴恻恻的补了句:“挖了喂鸡吃。”
娄文才望着哥儿宛若实质的眼神,背脊生寒。
他陡然回过神,对着李登科道:“我没有做过,我也并非知道叶白柚还有其他男人。我是当真不知道此事!”
这话是真是假,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看得清清楚楚。
他闷咳两声,一双精明的老眼紧紧盯着地上跪着的两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