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软得没有骨头的人一脚踹出了气劲儿。
“端阳,回去。”
李登科半阖眼,“既如此,那就按照咱大泉村的规矩来。”
“里正!叔!是是是,这事儿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但是那不是没做成吗?我们娄家不就想着过一点好日子。叶哥儿反正是一个人住,嫁过来不就和了他的意。”
“我错了吗?我是帮他啊。”
李长达蹬着腿儿吼着,一双眼睛里满是血丝与不服。
“我在帮他!知道吗,我在帮他!”
“他跟那个男人难道不是奸夫!他败坏了咱们村的名声,为什么你还要留他!”
叶白柚嗤笑:“我觉得娄文才恶心,我跟他凑一块会吐。我谢你全家的好意!”
叶白柚看向周围的乡亲,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前段时间这两人还直接上门来,说让我去伺候娄文才。”
“你们又是凭什么理直气壮让我去伺候?”
“老子爹娘都没这么使唤过我,也不想想,他配吗!”
“柚哥儿。”
李登科瞪他。
李长安紧随其后:“矜持一些,叶哥哥。”
叶白柚手往后一背。
行!他不说话总行了吧。
李登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声音苍老而坚定:“从重处罚,以长教训。娄长达,娄长贵,鞭五十。娄文才,鞭三十。”
“为什么我五十!”
李登科看去,那娄长贵一下子垂了头去。
“若有下次,直接逐出村!”
二十鞭子能抽开皮,五十鞭能去半条命。凳子一搭,直接由年轻力壮的白家人执行。
几鞭子下去,起初还有嗷嗷叫的声音。
到最后,三个人全晕了过去。
并列摆放的三条凳子上行,三人趴着,后背一片红。打得白关山老爷子的两个儿子汗水直流。
大泉村历史几百年,从其上流传下来的村规有厚厚一本书。教化村民,也监督村民。
百来,村中还算安好。
当初年轻人都走了,李登科撑着身体依旧料理着村中事务,即便是小小的长安也从未抱怨。
可见大泉村凝聚之深,里正之德。
李老爷子的话在村里,没人敢不听。甚至原身,也不敢在他面前蹦跶。
老爷子借这事儿杀鸡儆猴。经此一事,但凡是在外面逃荒把心思逃野了坏了的,心中的皮都要紧一紧。
惩罚完,从人群中自出来六个人。将凳子上的人抬走了。但是其他人还没有走;
叶白柚感受到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想必是想留下来听听自己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