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该做的工作做完了,还有不那么急的工作,不那么急的工作做完了还有明天、后天的工作!
只要他想忙,多的事情给他去惦记,何必记挂着一个又娇气又爱哭的黏豆包,括号——还是很不识好歹的那种。
陈伯听着楼上的声音,不放心,特地沏了一杯茶端进书房。
“少爷,您这是何必呢?”
陈伯小心翼翼地放下茶。
顾商沉着脸,“是我要跟他闹的吗?”
陈伯在顾家事主多年,这些话除了他也没人敢说了。
他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劝慰:“少夫人他年纪小,有些小孩子心性也正常。何况他以前的经历……总之比那些锦衣玉食长大的小公子们苦,没人教过他什么。”
男人眸光微闪,不说话了。
陈伯趁热打铁:“您已成家,少夫人就是您的妻子了,做丈夫的对妻子纵容一些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男人冷冷地哼了一声。
但依旧没有反驳。
陈伯试探道:“要不……我去跟少夫人说说,您今天还未用餐,让他陪您一起吃点儿?”
顾商眉心狠狠蹙起,拧成一道深刻的阴影,利落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不许说。”
男人的目光幽深,像一匹被冒犯了的狼:“谁都不要跟他说。”
陈伯叹了口气,无奈应允:“是。”
桌上的阅读灯没打开,男人背着光坐着,背影竟像极了某条广告语——“别让等待成为遗憾”
。
他紧拧着剑眉,不悦。
让人去说这种话算怎么一回事,装可怜?他需要做那么掉价的事情吗?
不是真心的关怀,他不需要,这种可怜巴巴的卖惨求得的关注有什么意义,他不稀罕。
并且不仅是现在,以后、永远,他也不可能对任何人卖惨。
尤其是对那样一个不识趣的娇气包。
顾商打开电脑,戴上防蓝光的金边眼镜,强迫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工作跟人不一样,起码比季明珠乖多了。工作只要肯投入就会有回报,小白眼狼吃干抹净了只会喊人是坏蛋。
……可是刚坐下没几分钟,胃部的灼烧感就让男人微微弓起了挺直的背脊。
……好不爽。
他并不是在意季明珠在干什么,他只是单纯的不爽。
他因为某个娇气包,一整天了都没胃口吃东西,现在还饿着肚子忙工作,结果季明珠在他的卧室里,跟别人调情。
这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