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十岁时在工地打工供弟弟上学,因热射病倒地性命垂危时,沈慈珠的父亲来工地探工,这偶然救了他的命,后来他有幸进了沈家给沈慈珠、那位金枝玉叶养大的大少爷当保镖,家里才好过一些。
可今年,谢喉妈妈死前的一天价债务却被人掀开,而后强行安在了谢喉身上。
他做哥哥的,很愧疚,也在努力帮谢喉还债,可现在……他觉得有点可笑了,为他的好心,为他弟弟对他的隐瞒。
他的弟弟真的是他的弟弟吗?
他坐在弟弟对面的椅子,弟弟淡淡看他一眼,便将胳膊上的线拔了,显示屏一瞬间黑屏。
“多久了?”
谢咽问。
“不记得了。”
谢喉说。
“你不可能不记得,你永远都不会忘记任何一件事。”
谢咽揭穿他的伪装。
“哥哥。”
谢喉这才抬眼,他的眼型与谢咽截然相反。
谢咽的荷尔蒙十足极具凶猛,可谢咽到底是个老实人,他的眼尾又下垂,除却刻意的不怒自威,他大多时间显得太过和蔼。
但谢喉不一样,谢喉的眼是刀一般的冷冽无情,他的漂亮与狠是肉眼可见的,这份狠平日里被谪仙般的清俊笼盖,今夜他不想装了,于是就毫无遮掩。
他盯着谢咽,分明和往日一样依旧神色淡淡,可这让谢咽感到危险。
“哥哥,是你没有保护好他。”
谢喉歪了歪头,有些不解,又像在怪罪,“为什么不保护好他呢?如果你的能力只能到这里,那我不介意把他抢过来。”
“你不能这么做。”
谢咽骤然起身,“他是人,不是物品!如果……如果他是喜欢你的,我会彻底退出,可是他没有。”
“你记住。”
谢咽深吸一口气,他闭了眼,在沉默里他缓缓睁开,这次带了兄长的命令、笃信,与威严,“他是喜欢我的,这一点,你毫无胜算。”
“我和他认识十年了,我看着他长大,他离不开我的,哪怕我和他现在分手,但不代表这是永远的。”
谢咽一米九的身高能够碾压此时还十八岁的谢喉。
谢喉坐着,他的睫毛的颜色在灯光下很淡,像是飘渺的月色,缓缓抖了一下后,他移开目光,淡淡看着窗外的风景。
“那就比比吧,哥哥。”
他慢慢地说,语调一点起伏也没有。
“今夜我看到你握住他的脚踝了,还有在过道里他拽着你的领带让你低头,你们接吻了吗?不管有没有,这都让我嫉妒。”
“哥哥,我会替代你,吸引他的目光。”
他没有感情又极度冰冷。
像是麻木不仁的机械,又像反社会人格的危险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