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妈开始烧水的时候,夏风去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搬进了正房。
其实她收拾饭桌的时候,二少爷就已经隐约醒了,抬头看到卧室的门已经关上了便翻了个身又躺了一会,直到外面虽然没了声音,可不知谁家的公鸡一阵喔喔喔之后,他便睡不着了,干脆就起来了。
常生还睡着,没有醒的意思。二少爷就又去浴室洗了毛巾把他身上的污物先擦干净了,然后将被子给他盖在身上,自己去浴室冲了个澡。
二少爷收拾干净又穿戴整齐后便从房里出来喊了声夏风。
夏风跑出来一看二少爷这是要出门的样子便问:“二少爷,您要出去啊?”
“出去有点事。他要是醒了,你先让他洗洗,饿了就先吃点饭,别让他出去,好好在家歇着。”
“哎!”
夏风爽快地应着。
二少爷走了以后,刘伯关上大门回来对夏风说:“二少爷对这小舅子可真好,跟亲兄弟似的。”
夏风笑了笑说:“那是,比亲兄弟还亲呢。”
二少爷回来的时候已近午时,但一进门,见常生还睡着,不禁无奈地笑了一下,然后走到床前,趴在他身边,捏了捏他的鼻子,直到常生朦胧地睁开眼睛,他才温柔地问:“还不起来?不饿吗?”
常生呆滞地看了看他,然后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搜寻一些记忆,然而脸上却一阵迷惘,最后自暴自弃地问:“我睡多久了?”
“都快一天一夜了。”
二少爷说,不过看他脸色已经好多了,眼睛不肿了,眼圈也不黑了,便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又说:“从来没见你睡的这么踏实过,是不是现在有安全感了?”
常生不解地看着他,反驳了一句:“什么安全感?我是昨晚酒喝多了。”
二少爷一愣,不禁问道:“你不会是……喝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记得什么?”
常生迷惑地问。
二少爷皱了皱眉,捏着他的下巴说:“再叫我一声‘阿爸’听听。”
“阿……爸?”
常生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
二少爷挫败地趴在了床上,心说他果然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常生坐起来,然后揉了揉自己的腰,抱怨地说:“昨晚你又怎么折腾我了?腰好疼。”
“你连这个也不记得了?”
二少爷抬起头来满眼愤怒。
常生这才呐呐地说:“记得……一点儿。”
“记得哪一点?”
二少爷不依不饶地问。
常生使劲地回忆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地摔回床上,把脸压在被子里哼哼了一声:“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二少爷气得使劲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恨恨地说:“以后再不许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