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到此为止吧。对了,那个被王妃带走舞姬怎么样了?”
“王妃带回清月苑之后,并没有为难她,只是丢在下人房,给了伤药,任其自生自灭了。”
“嗯。”
萧赜微一颔,便向门口走去,仔细一看,会现双足离地约有一分距离,身形飘忽如鬼魅前行。
独孤雁睡的迷迷糊糊间,突觉颈间凉咝咝的,好像有冷血动物蜿蜒爬过,她猛地惊醒,反手拍了过去。
“啊!”
一声惨呼伴随着扑嗵滚瓜声。
独孤雁坐起身来,看到白衣白面具的男人一脸哀怨的坐在地上,两眼无声控诉她的暴行。
“大半夜的不睡觉,找虐啊!”
“本王睡的好好的,是谁一巴掌扇过来。”
“睡觉就睡去啊,跑我房里干嘛!”
“你是我娘子,为夫与娘子同房天经地义。”
独孤雁真想骂娘,冷笑一声:“同房,那也要某人能行。”
萧赜张大嘴巴,愣住了,大漠女子都是英豪,可也不带这么直接的啊。
半晌憋出一句话,“还不是某女作孽。”
“嗤,我作孽?比得过大名鼎鼎的关漠王吗?毫不怜香惜玉,用之即弃。”
“喂,谁不怜香惜玉啊?是谁把谁踹下床的,”
“你是香吗?你是玉吗?臭男人一个。”
独孤雁不欲再作口舌之争,掀被盖住全身。萧赜蹭地起身,钻进被窝。独孤雁连推带踹,“离我远点。”
“冻死本王了,娘子快给为夫暖暖,再不暖暖就该收尸了。”
萧赜手脚并用,像只软体章鱼扒住独孤雁不放。独孤雁左挣右挣不过,气的想挠墙,感觉到他贴住自己的身体果然冷冰冰的。
“左右本王也有心无力,娘子就可怜可怜为夫。给我暖暖吧!”
萧赜说的可怜兮兮的,那语气十足讨糖吃的孩子。
“放开!”
谁知道这个身体多少女人摸过,靠近一厘都觉得恶心。
“不放!”
“小心我不客气了。”
她手脚并用,无奈这人手长脚长,将她牢牢锁住。费了半天劲也没能挣出分毫。“你放不放?”
“不放!”
“萧赜!!!”
她咬牙切齿。
“为夫在。”
萧赜嘻皮笑脸,热气喷薄在她脸上。
“放开你的手,离我一尺远,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娘子要如何不客气?”
独孤雁闭一闭眼,“断了你的子孙根。”
萧赜感受到下腹果然生起一股寒气,面色一僵,“你真舍得?”
独孤雁冷哼一声,眼中的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萧赜一毫米一毫米的往外挪,边挪边委屈的叫冷。
挪出一迟远,“这里总行了吧。”
“滚出我的房间。”
“娘子何必如此绝情,真的好冷!”
说着还很适时的打起冷颤来。
银面具之下的眸子,如星光般幽冷璀璨,无声的诉说着委屈。她突然觉得可笑,一个男人对你露出这般楚楚可怜的眼神,着实可笑。
“呵呵……”
她抑制不住的笑出声来,笑声越来越大,格格笑声如烟花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