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雁这话说的不假。江南韵明面上是锦州江家的产业,实际上幕后操控人是她的启蒙老师韩则,韩则死于宫变,她接手之后还并来得及告诉“最信任”
的赵越,赵越就篡权了,倒是不幸中的万幸。
说起江南韵的由来,也要追溯到十几年前,那时北蛮勾结西夷在武陵秘密建立军事基地。为了一举端掉这个基地,又不至于打草惊蛇,独孤雁便童言童语的跟启蒙老师韩则讲述《守株待兔》的故事,韩则乃是先帝身边的第一谋士,一经提醒,马上明白过来,联络锦州江家在基地所在的观音山盖了一座温泉山庄,从此人来客往,门庭若市,不费一兵一卒废了基地。
而当年的温泉山庄经过十来年的经营,形成了今日的江南韵,分店遍布全国,不光日进斗金,还是一个强大的情报网。当然也是如今她手中唯一的王牌。
江玉燕秀眉紧锁,“不瞒你说,玉燕也许久不得宫中消息了。”
“哦?”
江玉燕摇摇头,“元宵之日,宫中送来消息,韩先生不幸遇害,此后江南韵由女帝陛下亲自打理,只是自那之后,便再无消息。后又传出陛下重病,甚至无法理政的消息,玉燕寝食难安。递出去的消息却是石沉大海,就在前几日,兄长来信征询,江北雪患与怒江旱情灾情严重,只是一直不得陛下消息,我们兄妹实在为难的紧,独孤兄弟,你即是韩先生的弟子,与陛下也算同门,可有法子进宫探一探虚实?”
独孤雁略作思索,“女帝不能理事,那如今朝政由谁掌控?”
“皇夫大将军王赵越。”
“那为何不去找赵越?”
江玉燕眸光一紧,语气陡地严厉道:“陛下突然重病,独孤兄就没所怀疑?”
独孤雁眼眸紧眯,审视江玉燕良久,蓦地笑开,“江大小姐好大的胆子,竟敢非议皇夫。”
“玉燕说的不过是众人心知肚明的话,我就不信京中的老少爷们,想不到这块。不瞒你说,皇夫已经向江家提出借粮,只是陛下病情莫名,江家怎可答应。”
“天灾人祸,苦的只是百姓。”
“谁说不是呢?可是没有陛下的旨意,实不敢轻举妄动。”
“这样吧,先以江家名义搭设粥棚,置办避难营,安置好百姓,陛下那边,自有我来负责。”
“可是?”
江玉燕很是为难。
独孤雁笑了笑,自衣领里掏出一枚玉坠,“江掌柜这是信不过在下。当然,初次谋面,信不过正常。这枚玉令,江掌柜可是见过?”
这是一枚圆形凰鸟冠纹玉坠,玉质看起来寻常,颜色也不打眼。
“凰鸟玉令一共三枚,一大一小两环,中间一粒正圆,三令拼合,便是一副完整的凰鸟飞天纹,在下这一枚恰是中间的圆。不信江掌柜可以取出你那枚,是否严丝合缝?”
江玉燕取过细看,点头道:“先生说过,若是他不便出面,便听命执圆心令者。”
独孤雁笑笑,不置可否。
“江南韵一直严格遵守先生定下的尊令,取之于民,报之于民。虽然一直不得陛下旨意,我们兄妹念及百姓灾苦,已拿出私产救济。灾情已有所缓解。”
“哦,那皇夫为何还要开口借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