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英韶面色沉沉:“我知道。”
詹青舒了口气,“正好你也有时间,咱们俩就去把证领了吧?”
“领什么证?”
詹青:“离婚证啊?”
她打开包包朝他示意,她打电话问了律师跟民政局,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
两人结婚前就签过婚前协议,结婚后虽然有些东西混在了一起,但两家都不是缺这点儿东西的人,彭英韶手松更是不会在意。
詹青那时候不知道彭冬的想法,还跟律师商量过,抚养权、共同财产要是影响离婚度,除了争取一下第一个,其他的咱们都可以潇洒放手,一个也不要。
但她没想到竟然卡在了彭英韶这里。
彭英韶看着她包里的东西,那个眼神詹青现在还记得,但她说不上来,他慢条斯理的把东西全都拿出来撕掉,然后对詹青说,“领什么证?”
詹青皱着眉:“你有病吧?!”
彭英韶冷笑一声:“我知道你现在生气,我们分开冷静一下,要是一个月后你还想离婚……”
詹青没听到最后,她说:“现在就有时间等什么等?!”
“走!”
她抓住彭英韶露在衬衫外面的手臂,“现在就去民政局补办,补办好了我们直接拿着离婚协议去盖个章。”
没想到彭英韶却是把手臂一甩,拿着外套毫不解释的夺门而出。
詹青那时候还没回过味儿来,还以为彭英韶是因为被父母压着揍丢了面子生气,不想跟自己坐同一辆车。
她那天真开车去了民政局,到了地方又等半小时还没见彭英韶过来,消息、打电话,结果才现自己被拉黑了。
这第一次离婚就不了了之。
但从这次后詹青再也没把彭英韶当成自己丈夫了……
要想看彭英韶这玩意儿的追妻火葬场也不现实,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烂,但他就要詹青陪着自己这个烂人。
他们这场离婚战拉拉扯扯五六年,直到詹青出车祸死前都他妈还是一团乱麻。
所以她这次一重生之后,知道离婚不容易,没有打草惊蛇,思来想去还是先是借着人脉开了一家美容院。
挣不挣钱倒是次要的,没听见彭英韶说美容院的时候还很玩味吗?
他八成以为詹青是在家里呆得久了、无聊了,出来拉一票人陪着自己玩过家家。
但这个美容院是真挣钱了,这个月挣的钱都赶上詹母塞给女儿的零花钱了。
詹青也没想靠自己的商业手段扳倒彭英韶,让这对渣男贱女跪在地上给她唱征服这一套,——太不现实了!
詹青在家里因为头上还有个哥哥,父母一大早就把股份什么的给她分好了,从小就是享福的命。
闲了三十多年,再跟彭英韶这个一直混迹商场的人斗,她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