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尧见状,忙上前一步想扶住她,却被迎秋抢先一步。
“小姐,我们回府吧,小公子还需要您呢。”
云晚缨点头。
攸宜已经不在,她会照顾好攸宜的孩子。
转身之际,云晚缨眼角余光瞥到一抹身影,好似有些熟悉,可到底在哪儿见过,她一时想不起来了。
从始至终,云晚缨都没有跟自己说过一句话,姜九尧的心里堵的难受,却也知道现在不是他使性子的时候。
她和秦攸宜感情甚笃,他不该在这时候再惹她心烦。
这样想着,姜九尧将所有情绪压了下来,跟着她一同回了府。
至于这里生的事情,没有人胆敢说出去。
回到王府,迎秋本打算让云晚缨去休息一下,云晚缨却跟往常一样忙碌,闲暇了还要去照看小公子。
直到夜深了,才坐了下来。
迎秋忙递过去一个软枕,让她别一直拘着自己。
云晚缨还没接过来,姚嬷嬷就来了,手里还捏着一封信,“老奴命人收拾表姑娘的东西,这是在箱笼里现的,写给您的。”
云晚缨顿了一会儿,方才接过来。
看信里的笔迹,应该是几天前写的。
攸宜那时候就已经打算好了,而她什么都没有现。
哪怕她派了人盯着攸宜,心里还是更倾向于攸宜会活下去。
忍了好久的泪再控制不住,如决堤般从眼眶汹涌而出,连带着痛苦的低吼声,回荡在屋子里。
许久之后,云晚缨才红着眼认真看信,眉头渐渐皱起来。
“表姐,那一夜我其实知道那碗汤羹是给你准备的,可我还是喝了。很多时候我都会想,若是我没有喝下那碗汤羹,或许之后的事都不会生。
而我明知道都是我自己的错,我还是自私地瞒着你,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你陷入自责愧疚中,企图让自己的内心好受点。
对不起,我该早些告诉你的。”
看完信,云晚缨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原来那名小宫女并没有紧张到忘记喊“王妃”
这两个字……
原来那夜攸宜那般痛苦还有这一层原因……
但知道这个,一切就都与她无关了吗?
是夜,云晚缨到了后半夜才浅浅睡下,而那封信,陪同秦攸宜这些年给她的信,还有那封说要来京城寻她的信一起封存了起来。
攸宜的离世固然伤心,可云晚缨不能一直沉浸在伤痛中,只能强打起精神操持王府里的各种事情。
王府里接连添了两个孩子,是为天大的喜事。
云晚缨同贵妃商量过,决定两个孩子的满月宴挑同一天举行,孩子们的名字也会在那时取好。
消息传到沈澜音耳中后,拢月阁碎了一地的衣服布料。
那些花瓶古董都是登记造册的,她不敢动,担心会被姜九尧斥责浪费。
衣服布料可以借口说穿坏了,是她平日经常用来撒气的。
只是白翠看着还是心疼不已,但她没胆子劝说沈澜音。
“我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孤女吗?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