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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云府的路上。
梁昕柔脑子里还乱糟糟的,时不时看一眼云修远,却怎么也看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缨儿若托了你什么事,你尽管去办,不必有所顾忌。”
云修远忽然说道。
梁昕柔闻言,立时靠近他坐了一些,壮着胆子问道:“老爷,您是怎么打算的?先前我跟姚嬷嬷说了会儿话,嬷嬷跟我说了缨儿之所以不能生育,都是王府里那妾室沈氏的缘故,按理说这是掉脑袋的事,可王爷偏偏要保沈氏。缨儿估计就是因为这件事寒了心,才会说出跟王爷和离的话来。”
“嗯,我知道了。”
见云修远表情一变不变,梁昕柔更拿不准了,脑袋也因此痛了几分。
柠儿已经够不省心了,如今缨儿跟王爷也出了问题。
这老天爷是想要了她的命吗?
“你不必多想,宽心为主,一切都有我。”
云修远突然看向她,拍了拍她的手。
梁昕柔立即觉得像是有一股暖流注入到自己体内,方才还烦躁的心逐渐平复下来,随后缓缓地勾了勾唇角。
是啊,天塌了还有他呢。
不管生了什么,她都不会是一个人。
云修远走后,姜九尧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静静地坐到了深夜。
夜晚的王府,灯火通明,偶有蝉鸣声响起,仿佛一切如旧。
姜九尧却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云修远走时对他说的那句话,若他所料不差,云修远应该是根本没有劝说王妃。
或许明天,全京城的人就会都知道王妃要跟他和离。
一想到这个结果,姜九尧的心底就烦躁不已,起身在屋里走了数圈,最终还是去了瑶华院。
尽管青枫不许大家外传,可人人都知道王妃要跟王爷和离,冷不丁见到王爷,他们竟有些不知所措,仿佛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片刻后,众人才回过神来,该去通报的去通报,该去备茶水的被茶水……
姜九尧也注意到大家的异样,眉头不悦地皱了皱,背着手踏进了云晚缨的屋子。
通报的人已经过来,屋里的人却丝毫没有要迎接姜九尧的样子,自顾自地忙着手里的事情,把收拾好的箱笼全都堆砌在角落里。
姜九尧神色顿时一凛,冷冷地扫过那些箱笼,沉声道:“你们全都退下!”
话音落下,以姚嬷嬷为的人全都看向云晚缨。
姜九尧眉心微跳,脸色越难看,“你们现在还在王府里,就不听本王的了?”
见姜九尧摆出架子来威胁别人,云晚缨轻轻挥了挥手,“行了,你们都退下吧,今夜就收拾到这儿。”
姚嬷嬷昨夜未在场,但今日见了迎秋后背的伤,很担心王爷还会动手,但小姐已经这么说了,她只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然后不远不近地守在外面。
姜九尧却猛地关上了门。
这样一幕跟昨夜极像,云晚缨不由得抓紧了袖中藏着的匕。
好在姜九尧没有再一次扑过来,只是隔着一段距离直直地看着她,眼神里有不解,有无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