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形状重叠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说:
戏中戏时间:1931年-1945年,是想一想就难过的14年。
其中提到的「青年杂志」指代《青年》,1926年停刊,“国人欲脱蒙昧时代……”
此句出自创刊人。
后文中《世纪》是虚构,而实业救国这个主题有原型,不是一位,是一类人。
这本书不会很长,写戏中戏,只是想从另一种角色、另一个视角,看一看那个年代。
第19章当日事故
谢祁年忽然毫无征兆地犯了头疼,大家都吓了一跳。
“会不会最近夜戏太多了?”
孟辉紧皱眉头,催摄制组调整拍摄方案。
谢祁年原本想在现场缓一会,后来实在不行了,被孟辉催回了家里:“你别忍着,该看医生看医生,该休息也要休息,片场这么多人,后面那么多戏份,怎么安排都来得及,不缺你一个人。”
然后又对简遥说:“小简,你和谢老师现在住一起,帮忙多照顾一点。”
简遥抿紧了唇,垂头看向躺椅上的谢祁年,没人看到他的神情,孟辉给他们放了一下午的假:“等医生诊出了结果,你告诉我一声。”
“好。”
简遥应了一声,快步赶上去,谢祁年助理颜熏开车,他和谢祁年坐在后面。
谢祁年紧闭着眼睛,颜熏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跟简遥说:“后座储物箱有药你找找。”
简遥摸索了一阵,打开盖子,确实有几个药瓶,各种颜色整齐排列,他看到角落那瓶蓝色的,拿起来确认:“是这瓶吗?”
颜熏从车位开出去,间隙瞥了一眼,面上闪过一刹那惊讶神色:“对,是这瓶,疼得这么厉害,吃两颗吧。”
简遥将药倒出来,喂到谢祁年嘴边上,谢祁年似乎滞住了,简遥说:“老师把药当成糖就好了,实在不行,我这里还有话梅。”
颜熏抬眼,透过镜片看向两人,方向盘打了个转,思绪也在脑海里转了一圈,看来同住有好处,简遥对谢祁年的习惯了如指掌,倒是方便互相照顾了。
糖衣一般是甜的,但有些药外面是苦的,谢祁年每次吃之前都紧皱眉头,颜熏有几次经过他的办公室,现他对这类药有抗拒性,习惯性拖延,倒在瓶盖上,中午的药能拖到晚上再吃。
简遥这样哄小孩子的话,颜熏一边好奇,一边又觉得好笑,谢祁年还真听进去了,一口吞下去,没带含糊。
颜熏挑了下眉,故意打:“老板,你这是双标啊。”
后面两人都愣了一下,简遥耳朵尖有点烫,他重坐好,问道:“我们要去公立医院?”
颜熏说:“不去,老板有常去的私人诊所。”
简遥点了点头,继续将视线放回谢祁年身上,谢祁年已经把眼镜摘了,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简遥拿了个靠枕放在自己腿上,跟谢祁年说:“谢老师,要不要躺一下?”
按照谢老板的脾气,衣冠不整、横七竖八歪倒这类选项应该不存在,何况颜熏不确定两人的朋友关系到了哪一步,她职业素养极强,一秒想出台阶,浅递了一下做试探:“车程很近,不堵车半个多小时就到……”
话音未落,谢祁年闷声说了句「多谢」,已经歪倒在简遥腿上了,颜熏:“……”
好的吧,大体知道两人的关系度了,以后她会注意。
靠枕的高度正合适,谢祁年疯狂鼓动的太阳穴终于有了平静的趋势,这么躺着,简遥一只手垂在他胸口,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
两个人都很自然,从外人角度来看,就像做了千百遍、本来如此一般自然,以至于当事人根本没意识。
颜熏不是个cp脑,只是偶尔会被cp粉带跑,她食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琢磨着需要重评估一下这对搭档,双男主剧果然挺可怕的……
“谢老师,你好点了吗?”
简遥低头问。
谢祁年闭着眼几分惫懒地答:“比刚才好点。”
止痛药逐渐见效,但作用也不太大。
额头上传来冰凉的温度,谢祁年睁眼,看见简遥细白的手腕横在自己眼前,下一秒手指带着冰凉的温度,点在自己眉心,轻缓地揉着,他有刹那怔忡,从手腕一直望到简遥下颌。
“这样会舒服点吗?”
简遥眉眼低垂,注视着他问道。
谢祁年凝视他很久,「嗯」了一声,重闭上了眼睛,他歪了下头,躲在所有人都察觉不到的阴影里,弯了下嘴角。
颜熏从镜片里观望片刻,在一个红绿灯前探手把音响打开,没放歌,选了个白噪音,森林鸟鸣声声,溪水潺潺,很适合休憩。
或许也是看到两个人相处,产生了这样的画面罢。
车程确实很短,颜熏在私人诊所前停好车,门口已经有护士等着了。
谢祁年在座位上睡得很熟,他觉得平生似乎从来没有那么快入睡过,明明头很疼,却依然能睡得安稳,醒来才现简遥一直在给他按摩。
“累吗?”
谢祁年说了声「抱歉」。
简遥摇了摇头,笑着说:“我也没学过,谢老师觉得有用就好。”
当然有用,而且还是奇效,谢祁年面上笑容很淡,心底却轻柔下来,泛着粼粼波光。
接待他们的医生过去半年都在给谢祁年看诊,对他的病情非常熟悉,不多时就开了张单子出来:“西药见效快,但不能全靠西药,我的建议是吃点中药调理一下,伤筋动骨一百天,脑部更金贵,且养着呢,你后续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