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棠多喝了两杯酒,心情好了很多。
那些矛盾纠缠不敢去细究的心绪,似天空中飘着的一缕云,轻薄到可以被忽略不计。
撞了南墙,及时回头。
时间问题罢了。
……
当天晚上,沈靳屿回到昌澜公馆。
之前并没有觉得空间有多大,此刻却觉得空荡的瘆人。
推开主卧的门,他走到床边,现戒指仍旧放在床头桌上。
就那么被她毫不犹豫地摘下。
她只是出去度假,并没有正式搬出去。
室内的陈设和之前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是衣帽间少了几件她的衣服而已。
可是他却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
站在露台,迎着冷风,沈靳屿点了一根烟,明黄色火光亮起,试图以此纾解那些沉闷的情绪。
他很少抽烟。
也没有令他需要以这种方式平复内心的事情。
第二根烟被点燃,沈靳屿接到了律师的电话。
“沈总,婚内财产协议已经制定好了,明天就可以拿给您和太太了。”
电话那边说的是沈靳屿前段时间找律师制定的关于婚内出轨净身出户的协议。
这是季清棠生日那天她随口一提的事情。
“辛苦,已经不需要了。”
沈靳屿看着烟头星点坠落,声音低沉道:“现在需要一份离婚协议。”
律师愣了几秒后才应了声。
抽完第二根烟,沈靳屿离开露台,走进了书房处理文件。
外面不知何时下了雨。
雨滴从稀疏到密集,噼里啪啦地拍打在窗户上。
沈靳屿关上电脑,侧头看了一眼窗外。
他和季清棠的第一次就是在婚后的一个雨夜。
那也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见她落泪。
他仔细回忆昨晚,她的声音好像是哽咽过。
倒不是希望看到她再次红眼,只是昨晚她冷静平淡地让他觉得,好似这段婚姻对她来说就真的只有利益。
站起身来,沈靳屿低头看了一眼手指上的戒指,冷嗤一声,伸手拉开了书桌的抽屉。
取下,扔在了抽屉。
几秒后想到明天沈家的家宴,他皱眉,又从抽屉里拿起戒指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