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明知道有过节为何还愿意合作?”
“这里面这么大的坑你们看不到?”
他用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圈。
“以利益引诱你们拿出钱来。”
“钱数过了你们高家的流水资金。”
“你们势必要去借贷,借贷就要抵押。”
“然后把你们的钱财框死,钱庄收走抵押。”
“他们再怂恿商户去钱庄挤兑,逼迫钱庄将家产贱卖。”
蔡旻的话犹如刀子一样刺着高秀山的心。
这些事情他现在也完全看得懂,只是当时在利益的驱使下没有想到。
他们过于乐观地认为胡县令一定能从谢家借到钱。
又过于乐观地认为顾士托会放他们一马。
蔡旻敲着桌子:“这计谋但凡有一环不成立,你们就不会这么惨。”
“在洪山县这些年,你们是怎么经营的?”
他当然指的是和顾家的关系。
虽然大家都知道顾家经营钱庄和当铺,一向重利轻义。
只要平时处得好,顾家应该也不会轻易做这种落井下石之事。
高秀山此时已经是羞愧难当:“姐夫,还请救救高家啊!”
“怎么个救法?”
蔡旻冷冷看着高秀山。
这位随州商会的会长一向以心狠手辣著称。
面对高家目前的处境,他丝毫没有同情的意思。
若不是自己的老婆,他连话都懒得继续和高秀山说下去。
高秀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请姐夫帮忙疏通关系,把那胡汝直调走!”
“他只要走了,剩下的我们自己来操办!”
在他的想法里,胡汝直的支持是杨陌最大的依仗。
而且从他到任洪山县以来,就没少找高家的麻烦。
他当然意识不到,一个被高家控制的县衙对胡汝直是多大的威胁。
只要胡汝直调走,凭着高家在县衙的实力,轻松可以拿捏下一任县令。
再通过青峰岭的土匪,就可以逼着杨陌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蔡旻思忖良久问:“蔡家能得到什么?”
高秀山眼珠一转:“我会把香皂的秘方给姐夫弄到手!”
香皂秘方!
这个如今在随州汉州炙手可热的商品的秘方!
“好,那便依你!”
蔡旻觉得很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