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带唐栎那小子出去玩了?”
夜里九点,唐祁突然打了电话过来。换算一下时间,他那边是早上九点。
此刻的唐祁,正站在落地窗旁边,看着底下来往犹如mini玩具大小的车辆。
他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拿着电话,半挽的袖子露出价值5o万的手表,整个人透着精致而优雅的贵气。
“听说?那你耳朵挺长。”
孟晚并不意外唐祁会知道。
“怕你不知道,和你通个电话,小白眼狼。”
唐祁唇角微勾,最后那四个字分明透着些宠溺意味。
“不知道什么?”
孟晚将毛巾往椅子一放,顺势靠在床头。
“在你们出去的时候,刘婶手骨折了。不过……这个点了,应该早就出院了。陈管家给她放了一个月假,还赔了她1o万块,不过她说自己没地方去,让管家不要休她的假期。”
“骨折?又是唐知意?”
孟晚坐直身体,神情里隐约有些担心。
唐祁不会特意打一个电话告诉她一个佣人的近况,除非事出有因,而他想看看自己又会怎么解决。
这是他的乐子,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刘婶是她在唐家为数不多挂念的人,老实本分不说,做事细致有分寸。人心都是肉长的,对这个在唐家里为数不多真正关心她的人,孟晚自然是挂念着的。
“看唐栎不在,想偷偷将唐栎养的小畜生丢掉,没想到小畜生还挺聪明知道往屋里跑,刘婶出来护,一推二攘的,滚下大门前得到台阶,摔骨折了。”
唐祁挑眉,语气淡淡的,仿佛只是摔破了皮一般,不值得他多上心。而事实上,如果不是知道孟晚会挂念刘婶,他甚至都不会多过问一句。
唐家人,骨子里流的血都是冷的。
孟晚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叫一句哥哥,我让她从唐家滚出去,怎么样?”
唐祁将咖啡放到桌上,顺势往椅子上一躺。
他的语气里满是漫不经心,仿佛唐知意是走是留,只是他一句话而已。
“我自己处理。”
唐祁一早料到孟晚会这么说。
“那就去吧,唐家大门还开着呢。”
“你的恶趣味,还是一点没少。”
孟晚知道,今晚无论她对唐知意做了什么,唐氏夫妇都不会知道。
挂断电话,唐祁将手机放回桌面,“唐晚,你也没变啊。到底是言家那小子改变了你,还是因为你本性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