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有下次?听了贺泓勋的话,牧可抬手摸摸微有点儿微疼的脖子,以极为不友好的眼神狠狠谴责了他,然后扭过脸去不理人,委屈的像个小媳妇儿,直到鼎鼎大名的贺营长主动提出愿意接受长的惩罚才勉qiang给了个笑脸。
贺泓勋战决,在短时间内成功虏获了牧可的初吻,而牧老师也让贺营长为自己qíng不自禁一时失嘴留下的证据付出了代价,他负重九十斤绕着训练场走了整整一个小时。
趴在贺泓勋宽厚结实的脊背上,牧可偏着脑袋把脸贴在他肩膀上,搂着他的脖子像政审一样问了许多问题:&1dquo;你老家在哪儿啊?在家排行老几?还有兄弟姐妹吗?为什么考军校?怎么会跑来军训?喜欢什么颜色?爱吃什么东西?除了训练还有什么人生爱好&he11ip;&he11ip;”
贺泓勋很享受这样的相处方式,时而调皮时而乖巧的小人儿让他萌了一种极为qiang烈的渴望,他也很乐意用这种直接的方式让牧可了解他,所以痛快地一一作答,毫无隐瞒。
牧可知道了贺泓勋的老家正是自己的家乡,他在家排行老大,有一个二十七岁未出嫁的妹妹,因为父亲是一名老军人,从小受到熏陶报考军校,真正对于事业的热爱源于到部队后的一场演习,从而意识到身上担负的责任与义务,二年前由连长升任装甲侦察营营长,至于为什么来军训,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1dquo;命令。”
牧可眨了眨眼晴,嘟囔着说:&1dquo;看来只有你的领导才能遏制你。”
贺泓勋笑而不语。他们确实有着qiang烈的上下级观念,不单单因为那是自己的领导,而是出于战争的需要,这是身为军人,必备的素质。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牧可用手指戳了下他的胸膛,命令道:&1dquo;继续。”
贺泓勋手上用力将背上的她颠高了些,抱得更稳了,开始进一步的自我介绍,他说:&1dquo;除了对绿色比较敏感外,别的都没特殊感觉,不过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我都喜欢&he11ip;&he11ip;我不挑食,只要能填饱肚子的东西都不抗拒,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对吃饭的要求不高&he11ip;&he11ip;训人算爱好吗?”他笑了,又说:&1dquo;我白天的时间大多奉献给人民群众了,就晚上那点时间,还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要不你培养一个?”
听着贺泓勋实在又不失幽默的话,牧可抿着小嘴在他背上偷偷地笑,细瘦的小胳膊不自觉搂他更紧了。觉察到她的接近,贺泓勋的唇角轻轻上扬,目光柔和,如同无波的湖水。
寂静的夜晚,他们的身影叠成一抹,沐浴着皎洁的月光。微凉的夜风,轻柔地将他们萦绕。
时间仿佛静止,连月亮都不忍心打破这一瞬难得的温柔,悄然隐入云层。
到底不会乖顺太久,没多大功夫,牧可就有了主意,她很有jīng神地凑到贺泓勋耳朵边悄悄地提了个建议。
贺泓勋听完,眉头紧皱:&1dquo;别瞎闹啊,被战士们看到了影响不好。”
牧可qíng绪高涨,她笑嘻嘻地说:&1dquo;你就说蚊子叮的呗,反正它们又不会只叮我。”
贺泓勋正了正脸色,很严肃地说:&1dquo;被你的学生知道了,会觉得老师是流氓。”
牧可笑得像只小狐狸:&1dquo;你不说,谁知道啊。”话音刚落,没征得同意的她趁他不妨快出手。
贺泓勋怕摔着她躲闪不及,尽管下意识偏过了头,依然没能避开,脖子上被牧可使力咬了一口。
没想到她机动度这么快,他哭笑不得:&1dquo;别人的吻痕是亲出来的,我这是被咬出来的。”
&1dquo;礼物我送了啊,不许说我赖皮。”清楚地看到一排小牙印,牧可得意地晃悠着小腿,还不忘伸出小手给他揉揉。
于是,在贺泓勋生日这晚的最后一点时间里,牧可小同志给他种了一颗真正的——糙莓。
谁能说,这不是一件特别有意义的事?至少,贺泓勋终身难忘。
过了十二点,贺泓勋送她回去,到营房楼下的时候,牧可把披在身上的衣服递还给他,很体贴地说:&1dquo;你别上去了,被人看见不好。”毕竟还在军训期间,严格说来她也算是学员,牧可不希望对他造成不良影响。
&1dquo;没事,不把你安全送到位我不放心。”贺泓勋又把作训服披在她身上,以眼神示意她先走,然后和她保持着二十公分的距离送她到宿舍门口,才说:&1dquo;我明天一早还得回部队,你好好训练。”
&1dquo;又走啊?”牧可清亮的眸子里有一闪即逝的失望,之前犹豫着要他说的话也随之咽了回去。
&1dquo;忙过这几天就回来,批准你随时给我打电话,行吗?好了,抓紧时间去睡觉。”他嘱咐着,抬手摸了摸她婴儿般细嫩的脸蛋,俯下头来想亲亲她的额头,却听牧可压低了声音警惕地说:&1dquo;袁帅!”
几乎是条件反she,贺泓勋迅直起身子,敛去脸上的温柔转过身,正准备很严厉地训斥某人为什么熄灯了不睡觉到处乱逛,还打扰了他的好事,却现身后连个鬼影都没有,一堆的话只好自行消化,险些被憋出内伤。
牧可趁机钻进房间,扶着门框探出个小脑袋笑,很小声地说:&1dquo;晚安,贺营长。”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贺泓勋偏过头无声的笑了,自语了句:&1dquo;鬼灵jīng。”
随后几天两人又没有见面,贺泓勋忙着营里季度考核的事,牧可如常训练。她不是那种很粘人的女朋友,怕打搅他工作,没有主动打过电话,只是会偶尔给他条短信。
&1dquo;训练不要太生猛,小心闪到腰。”
&1dquo;我今天打靶的成绩是九十六环,怎么样,不错吧?赶紧给点儿口头表扬。”
&1dquo;看你带的好兵吧,迟到一分钟罚我站军姿一个小时,还说象征xing站站。什么叫象征xing?难道可以坐着站军姿吗?这回里子面子都丢光啦,你要替我报仇。”
一遍遍地看着她的信息,体会出话语间隐隐的关心和依赖,一天的劳累烟消云散了。原本不喜欢短信的贺泓勋,也不忍心破坏qíng侣间这点小qíng,还变得热衷起来,很有耐心地回道:&1dquo;他敢给你放水我就收拾他。”给她放水是他的专利,岂能被别人抢了去。
很快收到她的回复,牧可说:&1dquo;你不让他放水我就收拾你!”
想像着她说这话时娇憨的表qíng,贺泓勋站在窗前笑。
这样持续了五天,这晚临睡前贺泓勋现小女友销声匿迹一天了,他蹙了下眉,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打了过去。不过短短几天时间,他已经习惯了每天和她保持单线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