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时候徐宁安就不是很明白世人重男轻女的原因,她觉得自己完全一个当几个男丁用,能上战场能安家宅的,也算是宜家宜室了。
徐宁安对自己的评价很有些不要脸,但她脸皮厚,也不会不好意思,最重要的是她也不会说出来,不说出来,别人自然就不会有机会批评指摘她。
徐老夫人和徐二夫人坐在产房外紧张地转圈念阿弥陀佛的时候,徐宁安一手拄着腮坐在一边,有点儿想睡。
破晓的时候,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划破长空,昭示着生命的降生,也惊醒了徐宁安的梦。
“生了生了,少夫人生了个大胖小子。”
满耳朵都是恭喜打赏的声音,徐宁安搓了把脸,让自己清醒过来。
徐老夫人和徐二夫人都要进去看产妇和生儿,徐宁安也就堂而皇之地跟了进去。
程府的人见她一个未出的姑娘要进产房都怔了怔,但徐家人没说什么,她们自然也就不好说什么。
产房血污之地,晦气什么的,这些在徐宁安看来狗屁不是。
显然她那个出身军伍的妹夫也是这么想的,看过孩子后,抱着自己儿子跑了进来,她便默默避让了出去。
天光大亮,又是的一天。
负手站在廊下眺望远方的徐宁安显得挺拔而又深沉,给人一种渊渟狱峙的感觉。
从产房出来的程云摇了下头,摇去自己莫名而生的感觉,一定是他的错觉,一个姑娘家怎么能站出这样的威武气势来。
听到声音转身回头的人,一下便将刚才那种气势打散,她的双手规矩地在身前交握,看着他微微点头示意,并不多话。
程云朝她抱抱拳,便转身匆匆离开了。
不多时,程云又返回,却是回来将收拾干净的妻子抱回了卧房。
程宁安暗暗点了点头。
长辈们叙完了话,徐宁安终于可以单独去看看二妹,顺便从袖子里掏出两掌银票递过去。
徐宁慧:“……”
她家大姊身上是装了银票匣子吗?
见她一时不接,徐宁安直接把银票塞到小外甥的襁褓里,然后认认真真的说:“好好保养,别枢枢索索舍不得。”
徐宁慧想说:我也有嫁妆的。
塞完了坐月子钱,徐宁安就无事一身轻地转身走了,完全没给二妹表达意见的机会。
房里守着的丫鬟婆子:“……”
少夫人这位姊姊,行事作风有点儿让人一言难尽啊。
徐老夫人看到孙女的时候,问了她一句,“你跟慧姐儿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