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那么容易,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能学会不成?
屋内温度适合,李良媛褪去了身上的的外衣。她穿着罗袜踩在绒毯之上,二话不说先将腰往下塌。
身姿优美又有弧度,随即又利索的起身:“当年我光是练习塌腰就练了一个月。”
她这还算是快的,母亲当时也夸奖她有天赋。
李良媛想到母亲面色沉了下来,目光看向南殊:“这支舞里面复杂的动作多的很,你先将这个学会,剩下的我才能教你。”
这动作看似简单,但若是想要跳的漂亮优美可不简单。
李良媛冷眼在一旁瞧着,看着南殊褪去了鞋袜站在了地毯上。
随后站在她刚刚站过的地方,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塌腰动作来,甚至于因为生的好,腰肢纤细,做起来比她的更加好看。
李良媛面色沉默了,她满脸诡异的看向南殊。
似是不信邪般在原地接连转了几圈,姿态优美的飞跃而起,又稳稳地停住。
南殊这才看向李良媛,平日里李良媛只是普普通通,但如今这么一跳起来才知道,为何说李良媛的舞可以与裴良娣不较高下。
短短几个动作下来,气息稳定,纤细而有力量。几个动作就可以敲出是有功底在的,也教的了她。
“你以为塌腰就行了,要学的还有许多,若是你……”
南殊没等李良媛说完,直接就做了一模一样的动作出来。只是刚刚塌腰看的是身体的柔韧,如今这飞跃看的是功底了。
她太长时间没练,最后一步差点儿没完成。
可饶是这样,也让李良媛瞪大了眼睛。她那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南殊,就像是活见了鬼。
“你之前学过!”
若是没学过跳舞的人是不可能跳成这样的。
殊承徽不仅是学过,且还学了不少年头。
南殊倒也没瞒着,笑了笑:“我自幼是在乐坊长大的。”
……
南殊倒也没瞒着,笑了笑:“我自幼是在乐坊长大的。”
乐坊便是歌姬舞姬们住的地方,平日里宫中宴席缺少不了这些,故而那里的姑娘们都是精挑细选,有最好的乐师,最好的舞娘。
南殊自幼在那儿待着,她生的又聪慧,长年累月下来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直到后来年岁大了,个子也抽苗了。小时候生的钟灵毓秀,长大后更是美的令人挪不开脸。
乐坊那样的地方她不敢再留,这才使了些银子调去了赵良媛那儿。歌舞什么的自然也就耽搁了下来。
李良媛听到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她一直都会,也难怪当初能说出一个月学会霓裳羽衣舞的大话来。
她母亲也是从乐坊出来的,被她父亲看中这才得以脱困。李良媛之前从不敢说自己的母亲,唯恐被人嗤笑。
但看南殊轻飘飘的说出乐坊两个字,面色有些复杂:“既然要学,那便来吧。”
她一开始的确是存着打殊承徽的心思,只不过如今她倒是当真儿想教她了。
“那就麻烦李姐姐了。”
南殊看出李良媛的变化,笑着道:“听闻这舞只有姐姐与裴良娣会,南殊还从未见过。”
“裴良娣。”
哪知李良媛却是嗤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她会什么,那支舞她就只会了一半。”
那支名动京都的霓裳羽衣舞本是她母亲自创的,不知怎么被裴良娣学了去。
裴良娣借着这支舞得了名声,得了恩宠,但这里面却都是她母亲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