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請。」阮英招道。
沈昳還沒走遠呢,就聽見剛才那個小公子冷笑:「大哥著實客氣,倒不如大哥跟國公爺求個親,就定下這四姑娘也不錯。」
阮英招只是淡淡的:「什麼時候,我的婚事,由得你說了算?」
後頭的話,沈昳倒是沒聽清楚,不過這話,她可真是入了耳朵。
「阮英招。」沈昳念叨了一下。
「沒想到啊,竟是這位公子。原來樣貌這樣好。過去咱們沒見過呢。」繁星笑道。
沈昳找了個安靜地方坐下:「是啊,原來是他。」
「這阮大公子也是……哎,聽說這怡康侯至今不肯立世子,就是因為他的身份。這二公子對他也是不客氣,想必這位阮大公子日子也不好過呢。」繁星說著,倒是頗有些惺惺相惜。
沈昳輕笑,可不是不好過麼。
比起自己這個外室女來,這位阮英招阮公子的出身也是寧京城的笑話。
他是眾所周知的私生子。
眾所周知到什麼地步呢,就是當年怡康侯去南邊辦差,走了一年。
夫人留在京城裡,等回來的時候,他夫人懷孕八個月了。
這些年一直有人揣測這阮大公子的生父究竟是誰,可也沒有個準確定論。
他母親生他的時候難產去了,可這個明擺著的私生子,卻一直活著。
暗裡地甚至有人傳言,說陛下極其喜歡他,所以侯府不敢動他。說什麼的都有。反正這位是活著。
阮家也是宗室,雖然跟如今的天子血脈遠了。可著實是皇族一脈的人。他們家是高祖皇帝親生子。與第二位皇帝是嫡親兄弟。
一代一代下來,也只有侯爵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還是皇族。
這也是沈昳見了他還得行禮的理由。
「你說,他身份這樣尷尬,為什麼還活著?」沈昳問。
「這……姑娘,外頭有傳言,說他……也可能是其他皇族的子嗣呢。所以怡康侯不敢動他。這些年怡康侯一直不立世子,就是因為他占著嫡長子的位子呢。」繁星小聲道。
「不管他究竟是誰的親生子,這個人,都是怡康侯惹不起的對吧?」沈昳笑道:「那你說,如果我要是嫁給他,豈不是有好處?」
「姑娘,他……且不說身份如何。只怕他自己也難保吧?何況他那侯府也是一堆糟心事,他今年都十七了,還沒人說親呢。焉知不是為這個?」繁星道。
「只怕也不是沒人說親,只是有些說了不合適吧。」沈昳問。
繁星猶豫:「可是您對外也是庶女,只怕……」
「我是身份尷尬,可有好處啊。好了,別想了,如今也不過是我想一想。今日事要緊。等辦好了今日事,這些事不愁。」沈昳道。
「是。」繁星嘆氣,心想姑娘真的動心了。 可是這能行嗎?
等到晌午的席面開始,姑娘們也都喝了酒。雖說度數很低,到底也是酒。
也有姑娘不勝酒力,略有昏沉,眾人就去游湖了。
韓二姑娘感覺自己喝多了,就叫人扶著去更衣。
一路直奔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