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为门当户对很重要,所有东西都可以靠自己去争取去改变,两个人结婚最重要是有感情。”
沈沛霖说道。
我听到他说这话忍不住抿嘴笑,因为:“你的家庭背景很好,沈总,不管你要做什么事情都有人脉和资源,虽然不能说你做任何事情就很简单,但的确比一般人轻松很多。真不是所有东西都能靠努力去争取过来的,感情还是很脆弱的。”
换做平时,我不会这么直接和沈沛霖争论,这一天的经历让我感到悲观,我认为人在利益和权势面前真的很渺小,我妈可能是牺牲品,我也算是。
“每个人都可以做脆弱感情里的最后一条防线,那不就不脆弱了吗?”
沈沛霖对于我的反驳不以为然。
他就这么出人意外得沉着说出天真的话竟有种动人的魔力,让我心里的难过化成了莫名的委屈不由红了红眼眶。但我没哭依旧看着窗外好像没听到他说的话,没有回答。
车厢里再次异常安静,隔了会又是沈沛霖先开口说话:“明天商务局的会议,你们公司有去参加吗?”
“有,我们公司可是和商务局有合作的,我们不去,他们下半场要冷场了。”
我借着话题努力撇开悲观的情绪笑说道。
“明天你的车要维修,我下午接你一起去开会。”
沈沛霖说道。
“谢谢你,不过我会搭同事的车去,这样更方便。”
我低了低头。
沈沛霖没说话只是用力张了张握方向盘的手仿佛表达了对我这句话的不满,可他什么都没有说,一直到我家,他也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了。
雨还在下,只是雨势小了很多,沈沛霖把车开进小区停下我住的那栋楼楼下,然后下车要再次帮我搬行李。我想自己来,他却把伞递给了我。
于是,我举着伞看着沈沛霖把我的行李抬下车,他弯着腰低着头,我脑子里回响着他说的那句最后防线,莫名眼睛又红了竟感到有点心疼,不知道是为他还是为自己。我不敢问沈沛霖为什么喜欢我,我猜想他知道我远比我认识他要早很多时候,可我不敢对别人问起从前的自己。
行李是沈沛霖帮我推进去的,他还按了电梯,我收起伞递还给他说道:“谢谢你,你早点回家休息吧。”
“嗯。”
沈沛霖应声却没动依旧等着电梯。
我感到有些累便靠着墙低着头,刚想松口气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吓了我一大跳。
在沈沛霖注视的目光下,我掏出手机现来电是白存殊,犹豫了两秒我接起电话便问:“你回到金洲了吗?”
不想白存殊在那头也问了这句话。
我没回答,那头停顿了两秒回答道:“没有,还要一个多小时。”
“有什么事吗?”
我问道。
“我爸怎么样?”
奇怪也不奇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