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秋千也失去了兴趣:“就罚你在秋千上悠一下午吧。”
玄一对于这奇怪的处罚没有异议,他已经习惯了赤瑶偶尔冒出来奇奇怪怪的想法。
他坐上闺阁女子才喜欢的秋千,轻轻地晃起来。
玄一在赤瑶灼热的目光注视下,少有表情的脸上此刻泛上红晕。
她怎么有这么多折腾人的办法呢,玄一叹了口气。
“说吧,靳景淮还说什么了?”
“他说,国寺里的棠梨花开了,您一定会喜欢的。”
“好吧,去告诉他,明天下午,我回去的。”
赤瑶扔下耳根泛红的玄一,离开。
将军府书房内,秦止戈眉头紧锁。
“你是说在岐山有人见过将军令?”
“是将军,在一个女子身上,那女人身手不错,还带着一个毁容的老头。被人追杀,是我们的暗哨看见从她身上掉出的令牌很像将军令。”
秦止戈指腹摩擦着桌边,岐山?
“靳景淮的人?”
难道将军令真的是那晚靳景淮从他身上弄走的?
难道,靳景淮已经站到摄政王那边了?
项颂要是知道秦止戈心里怎么想,大概会吐槽,趁人家不在抢人家的女人,你现在担心靳景淮的站队了,早干嘛去了。
“那女的不像是靳景淮的人,但是追杀他们的杀手,像是天煞楼的人。而且,那女子身边的老人…”
项颂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禀告给将军。虽然不太确定消息的可靠性,但如果是真的,这一定是个大消息。
“那老人好像是天煞楼的老楼主,靳松。”
摩擦着桌沿的手指瞬间扣紧,秦止戈抬眸:“消息可靠么?”
“我们在岐山的暗哨只有一个医馆,医倌说诊脉的时候内力和功法很像靳松。”
秦止戈的表情变得严肃又认真,他知道靳景淮和靳松的恩怨,也猜到了靳景淮这回去岐山就是为了解决这些事。
靳松真是养了个狼崽子啊,没想到狼崽子长大了,回头要咬死老狼了。
秦止戈有些头痛,收服了天煞楼的靳景淮如果真的站到了摄政王那边,那真是自己的心头大患了。
不过现在想拉拢靳景淮也不可能了,从他趁靳景淮不在京把赤瑶从月华阁娶回来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他要与靳景淮为敌了。
后悔么?
秦止戈绝不后悔。
哪怕他最后真的死在了和他们的争斗中,他也不后悔和赤瑶成婚。
“将军?”
门外的侍从打断秦止戈的思绪。
“进来”
秦止戈揉了揉胀痛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