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渊心中不是滋味,含笑的眼睛也冷了下来。
不容人插足他也插进来了,而且还想要根深蒂固!
赤瑶娇嗔地瞥了秦止戈一眼:“那你就快点,我可没什么耐心。”
她推开他的怀抱,拽了一个椅子,坐在桌边。
月盈不在,只有玄一给她揉着肩膀。
项颂守在门外。
两个下棋的人都不说话,赤瑶看了一会觉得无聊,就有些犯困。
趴在桌子上,拽过玄一腰带上挂着的剑穗摆弄着,昏昏欲睡。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睡着了之时,赤瑶突然感觉自己的小腿被人碰了碰,欲拒还迎,若有似无,一下下地挑逗着她。
赤瑶瞬间困意全无,不聚焦的眼神突然亮了亮。
是谁在挑逗她根本不用思考,秦止戈绝对做不出这种事,能一边下棋一边勾引她的怕是只有那个明骚的晏辞渊。
不过赤瑶没有在动作上回应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任凭摄政王使尽浑身解数撩拨。
只是偶尔向晏辞渊飘过去的眼神,仿佛带着一个钩子,勾得他心痒难耐。
气氛在两个人一来一往之中,逐渐上升。
直到秦止戈手里最后一颗黑子落下:“摄政王,承让了。”
晏辞渊:“……”
赤瑶:“……”
还真是个呆子。
秦止戈没有看到,但是玄一那个角度却是把桌子下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姑娘的身边,似乎总有人虎视眈眈。
在月华阁的时候,有秦止戈惦记。嫁到了将军府,又碰到了明目张胆的摄政王。
漆黑的夜空里,总有源源不断的飞蛾,一只又一只乐此不疲地扑向火焰,
玄一捏肩的手放的愈轻柔,反正与他都无关,他只是她身边的一个死士而已。
一场棋局以黑子险胜收尾,晏辞渊没有再做纠缠,任秦止戈搀着他的夫人离开。
赤瑶迈出房门之前,回身:“今夜要下雨了,王爷出门记得带把伞。”
这句话,只有心猿意马的晏辞渊听懂了。
她在说,今晚见。
晏辞渊会去么?他会,一定会。
只是当半夜,他的身体被赤瑶当成画布的时候,晏辞渊隐约有一些后悔。